斯视作自己唯一的珍宝迁就他、疼爱他、赋予他荣耀与自由也正因此瑟兰迪尔连挽留的只言片语都未能出口。
那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正在张裂而他们也失去了勇气以分离作为逃避的借口。
副官走在莱戈拉斯的左手边嘴里轻声哼唱着精灵们流传已久的歌谣。这么多年里岁月流转而这些轻柔又婉转的曲调并没有像那些记录在泛黄纸张上面的文字一般容易消逝在他们这一群几近丧失过往的流亡者中仍然一如往日连欢喜都半分不减能把人带回许多许多年前的炎热白日与茂盛森林。
“莱戈拉斯……先生”队伍里有精灵小声念着他的名字在“殿下”与“先生”这两个称呼之间稍作犹疑话音很低却没有被风声撕扯成碎片“您是否闻到了一些奇怪的气味。”
“是吗”莱戈拉斯停了停在原地站着。处于这样一场迫不得已的迁移中那种天生就有而后天变本加厉的防备再一次回到了莱戈拉斯的身上他已不再失神而是凝神感受着着不同寻常的夜。
混杂着血腥味的风自东北方席卷而来那与几千年前有些不同却预示着同一种可能。莱戈拉斯下意识就伸手去拿背包里的短刀他的动作无疑是一种警戒精灵们纷纷抽刀严阵以待。
“是兽人。”
精灵们之所以要离开这个国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是兽人的再度出现。不少同胞都在过去的战争中与兽人作战而死亡那种悲痛深深铭刻在心中时至今日也是哽咽的煎熬。他们无法容忍兽人肆虐于这片美丽的土地之上胡作非为而他们的同伴却都离他们而去剩下的少数根本无法抵抗大规模的入侵而某种矜持与骄傲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躲避兽人听起来明哲保身而又令人为之不齿这是保全每一位成员最好的方法可当兽人来到面前每一个精灵作出的抉择都可能截然不同。他们希望自己的同伴们活下去却又愿意为了他人的生存而付出生命。
草地窸窣地发出摩擦声天空中并没有凝结出雪花所以脚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将要融化却还没有融化的雪一脚踩上去会有轻微的与冰块爆裂相似的声响。
他们没有藏身之所也没有可以借力的树木这对他们这一群伪装成逃难者的精灵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而更要命的是莱戈拉斯感觉到的兽人不是上百个而是上千个。一般来说精灵们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应付普通人类当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他们现在的敌人是不请自来的兽人情况有所不同加上精灵们承平日久谁又知道胜算几分
在风中辨别敌人的方向有些困难莱戈拉斯非了点时间才回头对跟随着自己的精灵们说“向西北方撤退越快越好提高警惕。”闻言那些早就拿起了锋利刀刃的精灵们相视一笑似是了然于心的默契并不质疑仍然握着刀以自己上百年来都未曾试过的速度奔跑而去。
这样做在一定程度上会偏离原来的路线当前的情况令他们不得不耽搁起来了。
副官一边跑一边推断说“或许是那两个逃犯逃出来了他们追到这里。”
“不。”莱戈拉斯否定了这个说法“首都内的治安是宪兵队的管辖范围他们必定会有自己的服装。我刚刚看到的和宪兵队的统一着装有区别不过和边界守卫一样。很大可能是边界守卫。”
“兽人的数量已经多到可以组装一支军队了吗”有惊呼声传出莱戈拉斯只是凝重地点点头并不对此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