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连阻止都没有去作。两股人流无序而嘈杂地擦肩而过在高架桥投下的细长而阴暗的影子中想着目的行走也没有回头。
跑出去打听情况的副官很快就跑回来了她还戴着兜帽手上拿着一瓶水倒也没有喘气说着自己所了解的军队出动在追捕逃犯据说是两个人偷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全城戒备呢。说这句话时副官还笑了满脸都是质疑与嘲讽生生看出不屑与冰冷。
“两名逃犯”有队员也来了兴趣问了起来。
“是啊是啊就是站岗的那个告诉我的错不了。”副官点点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呢也许是个大人物。”
“你说他们能逃去哪儿”又有人探出头来说道。
莱戈拉斯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这样的话题仅仅只能当做无聊远行之中的消遣偶尔他也会说上几句但仅仅局限于一问一答的范畴。很多很多场景下他都沉默寡言如同最熟悉道路的向导知悉这条道路上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与悲伤一草一木都包围在他的身旁聆听着那无言的悲欢离合。他看着身后兴致勃勃地在讨论的队友们气氛活跃了些许倒也让心情变得不错。
他们要在拂晓之前赶到预定地点那是绰绰有余的。WSC的说法是他们包下了一辆二手的运输机已经伪装成了运输物资的飞机能够停在郊区的大片空地上只要能及时离开就不会被当做可疑的敌方飞机攻击。这其中有些过分乐观的成分所以格洛芬德尔才给他们分发了许多防身武器还特地祝福莱戈拉斯小心一些不要轻敌。
WSC始终是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它的成员扎根于这个世界成千上万年有着古老而高贵的血统却又遗失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时代只能无所适从地走到此时此刻依偎在一起。西方海峡缥缈如云烟早就寻不到踪影了而他们对传说则暧昧又敬而远之好像自己就是信奉科学的人类嘲笑着、鄙视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他们还在无尽的流荡中辗转于各个国家又在在不同的王朝凭借着某些技艺安身立命频繁地迁移形成了候鸟般的可笑习惯与敏感。
听着队员们的吵闹莱戈拉斯倒是抬起头来看着相隔不远的另一座高架桥桥上照明用的灯光熄灭了大半只剩下极少数来声明这里还有一座造价不菲的高架桥。如水夜色中高架桥几乎和天空融为一体又化作一条线两端都被拉直了。
喧哗风声不绝于耳他估计了一下剩余的时间掏出手机察看是否符合自己的预测却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通话记录看着上面的数字久久不语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而他的队员依旧跟在后面声音不变并未感受到莱戈拉斯的异样。他们和莱戈拉斯一样又一次面临着分离的结局颠沛流离的人世源于生命的短暂而精灵们是永生的这项是一种希望出现在他们的心头。他们总可以安慰自己还有下一次他们可以等待无论多少年之于他们都是有尽头的。而人类不同他们的人生大都短暂而热烈几十年转瞬即逝还没有触碰到就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微微发亮的屏幕在夜里特别显眼莱戈拉斯的指尖在空中停了一两秒维持着一个生硬的姿势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按下了锁屏键又放回口袋里。
一直以来莱戈拉斯都秉承着一个古板的观念那就是不能见面的告别并不能算是一场真实的告别通过电话或是短信则更是敷衍。每一次的离开莱戈拉斯都要郑重其事地与他的朋友们道别因此他总是不得不收获许多拥抱或是泪水偶尔还有亲吻。而他都如数接受报以笑容。而这一次他真正想要说一声再见的对象没有和他见面在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中瑟兰迪尔和他说的是尽快离开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听到这句话林莱戈拉斯有些难受而后又是两种情愫交集后产生的复杂的反应。他不否认想要与瑟兰迪尔来一次拥抱退一万步来说他想看看瑟兰迪尔对于他的离开是什么样的反应而那会不会让他的表情有所动容像烈日下终于还是融化些许的白雪。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能抓紧时间给瑟兰迪尔打一次电话还忐忑地害怕瑟兰迪尔会听不见手机的铃声。
记忆的残酷性在于模糊之中的清晰总能够在不愿意回想的地方逐帧播放变化为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折磨着保留着这些记忆的人。精灵也不例外他们苍老的内心保存着许多存在于历史角落的回忆每当他们带笑回忆却又会以苦笑终结。
不得不说瑟兰迪尔对他说的话语恍然间令莱戈拉斯回到了那一片已经变更了名字的森林那并不是他最后一次离开也不是最漫长的一次。只是瑟兰迪尔最后存在的一次那时中土大陆重归宁静海岸有着许多扬帆起航的精灵回归他们离别多时的家园。而莱戈拉斯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在那之前瑟兰迪尔在王座之上久久凝视着莱戈拉斯那眼神既不是乞求也不是怨恨但里面的悲伤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如同错觉般地在这位王者的身上萦绕而无法驱散。
他总能从瑟兰迪尔的眼神中找到各种各样的、被隐藏起来的情绪他的父亲做得足够的好但莱戈拉斯足够的了解他没有放过蛛丝马迹。在那一次莱戈拉斯彻底转身下定决心后他何尝不明白自己正是那悲伤的源泉过去他曾给瑟兰迪尔带来欢笑那是黄金与白宝石都无法起到的作用而瑟兰迪尔同样把莱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