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上好长一段时间。
父子间的无法理解让莱戈拉斯郁闷不已他现在也是如此。WSC每一位成员的遭遇都让人怜惜所求的也不过是能够平平安安地生存在人类之中。然而这一世作为人类的瑟兰迪尔可能也无法理解这样的痛苦永生让他们无法逃离永恒的诅咒在沼泽中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也是常有的。他不敢去看瑟兰迪尔的眼睛那里面的疑问是莱戈拉斯无法面对的相同的眼神相同的容貌带来的效果却比以往更甚。
听到那句话瑟兰迪尔微微挑眉再也不再寻根究底而是指了指莱戈拉斯的右腿说“那你的腿呢你又怎么解释”
那纯粹是一场无妄之灾。
莱戈拉斯动了动嘴唇说“一些小事无足挂心。”
“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莱戈拉斯。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足够的亲近了或者我们有着某些良好的友谊……也许这就是我的错觉。”瑟兰迪尔说着拿起自己给自己倒上的水喝了一口既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仍旧是原来的模样“你总是那么多的秘密谁都觉得你很神秘。但你不肯分享你的过去好像从未打算或真正融入到我们之中。你只是想站在我们的身边就这么站着直到某些事情结束。我说的对吧莱戈拉斯“
真诚的话语落在莱戈拉斯的耳中都不再明晰他摇摇头竭力想要否认什么。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流浪在中土大陆的这么多年的岁月中莱戈拉斯重复上千万次的谎言总会博的人们的同情心再不就是怜悯且悲切的眼神。可莱戈拉斯始终不愿意告诉瑟兰迪尔这些故事关于他自身的颠沛流离的日子那都没有必要提起来。只要能够留在瑟兰迪尔身边如他所说的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够了他并不奢求再进一步。
“恕我无礼教授。您管得太多了。”莱戈拉斯呐呐地开口说得十分艰难内心却因为瑟兰迪尔对自己的在乎而欢呼雀跃不久却又涌起一阵阵的悲哀。他们的相识展开于命运的舞台之上结局注定分别只是迟早。
“那请你原谅我莱戈拉斯。”瑟兰迪尔微微低头似乎真的为莱戈拉斯刚刚的话语而感到抱歉“那么您能和我说说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我猜那是昨晚你闯入奥克实验室留下来的吧。”他轻描淡写地叙述着自己的推测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教授。”莱戈拉斯说的当然是假话。
“那我就放心了。房间里的早餐你吃了吗”
“还没有……我不饿。”
“如果你要吃的话最好还是加热一下那对肠胃比较好。“瑟兰迪尔贴心地提醒道。他拿起莱戈拉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看神色晦暗不明。
一阵不大不小的沉默维持了十几秒随后莱戈拉斯打破了这样的气氛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被全盘拆穿的准备了。他说”教授您能够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吗您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这个问题莱戈拉斯问得非常严肃认真得让瑟兰迪尔的表情变得像是听到了某些可爱且可笑到不得了的事情。他放下手机重新看向莱戈拉斯说“我猜是你闯进了奥克实验室然后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就晕在了床上。”这里面有一半是真实的瑟兰迪尔还是没有提起监控设施的事情。
“所以您是在等我主动告诉你……昨晚的事情吗”
“并不能这么说。”瑟兰迪尔做出了标志性偏头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还是对你感到担忧的。”
他的话语很直白。被太阳那一束光线照着的半张脸有些捉摸不定的笑意难得的让瑟兰迪尔看起来柔和了不少神情仿佛多年以前莱戈拉斯与他的另一次初见。无数次的久别重逢经过安排的或是巧合的莱戈拉斯都会不自觉的认为那时的瑟兰迪尔对他笑了如同冰雪融化在暖融融的风中。
“谢谢您教授。”莱戈拉斯艰难地说道他生硬地强迫自己拧过头去看向其他地方“您的关心让我……嗯……很惊喜。”这个词用得不好莱戈拉斯知道可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话说完后莱戈拉斯看见瑟兰迪尔又淡淡地笑了一下面容因为表情的变换过快而变得模糊明亮的光依旧停留在他的侧脸上描摹着那些优美流畅的线条。
这个场合他们能够谈很多东西或者说本来可以说很多无用又无趣的话题来消磨时间互相揣摩内心的想法。这么多年里莱戈拉斯学会了许多人类的乐器歌咏也是其中佼佼者擅长绘画舞蹈也略有涉猎能够让他在瑟兰迪尔的面前显得博学多闻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静谧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城市交错汇合的街道上的武警部队而改变丝毫瑟兰迪尔不想说莱戈拉斯也不想知道。
瑟兰迪尔垂下眼睛看着杯子里水也不说话。
他在等莱戈拉斯的坦白。
不像是过去每一次和莱戈拉斯的对话中的互相试探现在他已经窥见莱戈拉斯的秘密了——那个自称为WSC的神秘组织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
莱戈拉斯能从瑟兰迪尔的每一个动作之中去猜测他内心的想法这个技能他磨练了许久察言观色莱戈拉斯并不擅长然而对于瑟兰迪尔莱戈拉斯却是天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