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积满灰尘的门牌号莱戈拉斯弄不清楚瑟兰迪尔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刚要开口问瑟兰迪尔这是怎么一回事瑟兰迪尔就从口袋里抽出钥匙打开了门动作一气呵成而有熟练无比就连中间卡了那么一下也像是早就习惯下意识地用力一提门就开了伴随着大量抖落的人灰尘。
坦白来说莱戈拉斯倒是很想看看瑟兰迪尔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安卡思区。第一实验室的负责人科学院举足轻重的任务居然在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停留怎么能不叫人起疑
莱戈拉斯抹去手上的灰在这冰冷的房屋内寻思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莱戈拉斯忐忑地掀起防尘套在沙发上拍了拍打量起屋内的装饰。
本以为瑟兰迪尔会给他一张门卡或是某个旅店的优惠卷而瑟兰迪尔却把他带到了一间房子钱而且显然是多年以来无人居住的。房锁有被撬开了的痕迹瑟兰迪尔皱着眉头拧开了梦对恶劣的现状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安卡思区总有不怕死的小贼或是流亡者闯入他人的房屋登堂入室自诩为主人鸠占鹊巢模样可恶。
莱戈拉斯在瑟兰迪尔进去后不怕脏地翻过了门牌后面写着一个姓氏是瑟兰迪尔这一世的姓氏莱戈拉斯不会犯错。
“当然。”瑟兰迪尔毫无迟疑仿佛莱戈拉斯的这个问题极为多余。
“你喜欢哪一个房间都没问题随便选一个吧。”瑟兰迪尔从楼上走了下来大衣上难免会沾惹上尘埃他没有要脱下手套的意思“目前这种情况看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和非法禁锢没有区别但希望你能够谅解我莱戈拉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自以为每一世都对熟悉了解瑟兰迪尔但这一次他却失策了。莱戈拉斯没有想到瑟兰迪尔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是在安卡思区这个与瑟兰迪尔扯不上一点联系的鬼地方。它能够看出瑟兰迪尔一举一动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厌恶他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轻蔑与憎恨 叫生活在他身边多年的莱戈拉斯能够轻易分辨出自己的父亲是否真正发怒了。就像他从精灵王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一点对于他狂热爱情的痛恨与憎恶一点也没有所能寻找到的只是汪洋之中的微小风浪翻滚着的泡沫内照出自己的影子。一直以来瑟兰迪尔的躲避都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某一种痛苦。他从来没有埋怨过莱戈拉斯的离家也没有对此有一句怨言瑟兰迪尔只是目送自己的孩子离开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渐行渐远。他所能做的、所被允许的也仅限于此了。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才能走”
屋内的家具都被套上了防尘套一切都摆放得整齐有序看起来主人作了全套的准备但上面留下的凹凸不平的印痕都表明有很多人趁着主人的外出、搬离把这里当做了温馨的小天堂所以瑟兰迪尔带着口罩和手套的行为也就不难解释了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现在是不得不面对罢了。
“你自己坐下吧。”瑟兰迪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把雨伞放在了楼梯的扶手处。
了但并不代表其他的生意不会流行下去。对安卡思区阴暗面深有体会的莱戈拉斯却不害怕他像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怕的大学生一样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背包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瑟兰迪尔的到来。
莱戈拉斯沉默地跟在瑟兰迪尔的身后对方面上的肌肉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莱戈拉斯只听见了轻微的呼吸声猜不出主人的情绪如何。一路上莱戈拉斯偷偷抬眼去看瑟兰迪尔想着怎么去开口搭话。耽美等莱戈拉斯成功瑟兰迪尔就把他带到目的地了。
“短则十天半月长则半年。这必定会影响到你的学习所以我会抽空来给你补课这是对你的补偿之一。”瑟兰迪尔的话里带着轻微的歉意却又被骄傲以及一种命令的语气盖过了“食物方面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带回来的不会饿着你。”
但这些都不是莱戈拉斯真正关心的问题他想要弄清楚两个实验室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必须要装成一无所知只是对自己的处境非常的疑惑以及害怕。
“那……教授……我是受到什么威胁了吗”来格拉斯作出受到惊吓的模样局促不安地望着站在楼梯上的瑟兰迪尔他的右手紧紧按着楼梯的扶手神色严峻。
“……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莱戈拉斯点点头想接着说些什么于是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教授今晚您还要走吗”
“准确来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瑟兰迪尔的手没有离开过扶手他加重了几分力度说
暮色四合太阳的光芒终于被最后一片云彩遮住后瑟兰迪尔走了出来。他带着白色的口罩和手套左手提着雨伞身上还是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长大衣与安卡思区的氛围格格不入。这样引人瞩目的做法是莱戈拉斯所不会采取的那只会招致飞来横祸与众多本来可以保持友谊的朋友的敌意但瑟兰迪尔对这些毫无概念可言他这样的衣着打扮无疑是在宣告自己并不是这个区域内的一份子。他像是路过的高官贵族对众生贫苦漠不关心只是淡漠地将目光越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然后转身离开。
他们转了很多条小路甩开了不少烦人的跟屁虫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在一间房子面前停下了。
但在这个季节是极少下雨的只有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