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有人来了。”
“……是阿俞!不对,他旁边的是……邪子?!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白爪揉了揉眼,将四排看了个遍,愣是没在排里看见石邪。
“排长……其实……”
“其实什么?有话快说!”白爪火气攻心,给那兵哥儿使了个眼色。
“其,其实我还看见阿俞哥怀里抱了个娃儿!”
“……”
这时海俞他俩已经走到了会合点。
白爪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这娃谁的?”
“窑子里捡的。”石邪看了一眼海俞怀里的孩子,似是有点嫉妒的瞪了一眼。
白爪:“怎么捡了个……”
海俞叹了口气,心想:还好没同排长讲我捡了个鬼子的崽,否则我要被批死。
不对,海俞瞄了一眼石邪,闭了闭眼——我好像还捡了个国民党的。
“阿俞哥?海俞同志!”石邪的声音传来。
“嗯?”海俞回神。
“排长问这娃叫啥。”
海俞将正欲从婴儿头上滑落的襁褓裹紧:“秦优优。”
母亲姓秦,加上在日本和中国都象征着美好的“优”。
海俞将秦优优递给白爪:“看好她,我去完成我还未完成的任务。”
石邪:“我同他一块儿去。”
话毕,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白爪气得炸毛:“你,你们俩是想联合欺负我一个将近四十的,存心想气死我?!”
然而已走远的两人并未听见他的话。
……
“阿邪,你打算怎样去完成任务?”海俞回头看向石邪。
石邪笑了笑,走快几步,与海俞并肩,拍了拍他的背:“阿俞哥放心,这个任务绝对能完成,只是不能让你先知道。”
“秘密?”
“嗯。”
“那好吧……我就,唔!”海俞说着说着,腿突然一软,向一旁栽去。
石邪眼疾手快的拉住海俞。突然眼皮毫无征兆的一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向海俞的前额探去。
完了,前额烫的要死。海俞意识逐渐模糊,特别应景的喘了一声:“哈……好热……”
发烧一般都是四肢冰冷。这大冷天的,能说“好热”的也只可能是……
六年前的一幕,又在石邪的眼前重演起来。
“阿俞!”石邪晃了晃面前的人,回想着方才在窑子里……
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石邪将海俞扶进一家旅馆,将钱递给掌柜:“一间房。”
掌柜憨厚的笑了笑,将门匙递给石邪:“好勒,贵人要酒不?”
酒?!
江兆子把药下在了酒里!
“不用了。”石邪接过门匙,搂紧了身旁的人。
楼梯很长,石邪让海俞一只手搭过自己的肩膀,一步一步向上踏去。
但少年终究是有点儿急躁。海俞的身子一直在下滑,石邪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前者打横抱起。
石邪虽为少年,但步伐很稳,加上海俞本身也不重。转眼间就到了住房门前。
正当石邪将门匙插进锁槽时,海俞突然意识模糊地动了动,抬起头,微微张开了嘴,齿舌尖拉着一条细细的银丝。
石邪看着海俞,别过头,晃了会儿神。
这一晃神就让海俞有了可乘之机。他的双臂一把环住石邪的颈脖将他往下一拉,凑了上去。
微微发着抖的唇含住了石邪右耳耳垂:“唔……”
石邪身体犹如石化了一般,僵着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石邪猛地打开了门,走进住房内。
他将海俞置于床中,平放好,起身去关门,也没去考虑床上的人会非常不老实。在他刚好关紧门后,海俞使朝他扑过来,石邪被眼前人压在门板上。
海俞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在他背上蹭了蹭。
石邪隐忍着听了老半天,才听出他说的是:“热……洗澡……”
他又推了推海俞,没推开:“你这搂着一团的怎么洗?”
海俞又在他的怀里蹭了几下,不动了。石邪正想把他扶回床上。
突然,海俞猛地抬起头,往石邪薄唇上覆去。
少年浑身上下都僵了一瞬。石邪回神,将海俞咚在墙上,微微分开了嘴,咽了咽唾ye,哑声道:“海俞……你……”
引火烧身,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