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亲口告诉她,公司表面风光,私下却是亏损的,所以他才需要和陆氏联姻,以此得到慕氏的注资和支持。
毕竟,在本市的金融界,陆氏称老二,觉对没有谁敢称老大。
结婚两年,她除了自己婚前买的一些衣服和首饰,再没有任何资产。
然而,当夏婉看到第三条时,便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张律师,喏嗫着指向协议上的内容道:张姐,这,这
张律师见状眼底划过一抹狠辣:看起来,夏远山的确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夏婉闻言沉默,逐字逐句的看下去,脑海里却浮动起之前夏远山和顾海燕的一举一动,还有在医院离开时说的那些话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母亲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女人,她早已未雨绸缪,将夏氏所有股份转到自己的名下,作为她的婚前财产。
如果,夏远山阻止自己嫁入陆家,那么他就一分钱都得不到。
可是,当自己离婚时,夏远山就可以得到自己一半的财产。
夏婉嘲讽的笑了起来,亲生父亲步步算计,继母Yin险狡猾,两口子就像是吃rou的狼,恨不得将她活剐,怪不得在医院的时候要她离婚,原来是在算计她母亲的遗产。
呵,心底一阵苦涩。夏婉的眸子似是琉璃般波光潋滟,如今她处境艰难,不由得为母亲的未雨绸缪而感到心酸。
张律师替夏婉披了件外套,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诚如遗嘱所言,只要你不和陆少擎离婚,夏远山和顾海燕就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你,永远是夏氏最大的持股者。
夏婉的睫毛轻颤:这件事,我爸应该早就知道了。
当然,你母亲去世第二天我就上门找你,可夏远山以你正在筹备婚礼为由拒绝了。
张律师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大意了,想着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就没有考虑太多。
夏婉渐渐握紧双手,心底却一点点的滴着血,她黑亮的睫羽垂了下来,叫人看不出什么神色。
想到突然早夭的母亲,夏婉的心头不禁一颤。
忽然觉得从两年前开始,似乎一切都云遮雾绕,带着令人看不透的蹊跷。
她稀里糊涂的被人算计着,却还不知死活的误以为那是他们的善意。
她豁然抬眼看向张律师道:张姐,我不离了!
张律师闻言松了口气,点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以后我们俩就单线联系,有什么我不会再让夏远山转告你。
末了,酝神提醒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