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儿歪着脑袋,很好奇,也很吃惊,他也学着把手指握紧,可是他没有多大的力气,就算很想握紧,也没有力气。但就算是这样,他的另一种感觉被打开了,他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暖,热热的,柔柔的,握在手里,很舒服。
徐白儿对这些陌生的感觉很陌生,可是又很好奇,很想要的更多,所以,他用全身的力气,把墨景辰往他身上拉过来。
“白儿,不要着急,你让你爹把刀子拿开,这样我才能靠近你。”墨景辰慢慢引导他,让他先叫爹把刀子拿开。徐白儿又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后才慢慢把眼神转身他爹。
白儿听话,快回去,在迟……在迟就来不及了。”徐康德突然就哭了,他很想冲过去带着儿子跑,可是冲过去就没有人质,他们两人谁也逃不掉,现在只能让儿子逃,只要他安全逃出去,自己就算是死也没关系。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徐白儿,在他们的眼中,他就是怪物……异类,就连当初徐康德刚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夜夜做恶梦,好长一段时间后,他才慢慢接受,并给他取名徐白儿。
在中医里,白化病又叫白驳风,也叫白癜,此病的病因尚不清楚,就连国医的医书上也没有记录,所以墨景辰没有拍板能治好他。
徐白儿,算一下,他今年有二十出头了,他要是没得这个病,可能也娶妻生子组建家庭,过幸福的生活,可惜,他等了这个病,毁了一切。
徐康德慌了,“白儿……别听他的话,快走,爹叫你快走你听到了没有!”说到后面,语气里夹着怒意,可是徐白儿他不懂,他不懂父亲在生气,反而是对眼前的墨景辰很好奇,顿了一会儿,也学着墨景辰伸出手,当他的手指碰到墨景辰的手指时,他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那只发白到透明的手掌,手很冷凉,很柔,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墨景辰都不敢重握,把给握坏了。
徐康德急的满头大汗,手里的刀子都握出汗水,可他的脑子很清楚,“白儿,他不能放,爹若是放了他,我们今天爷两都得死在这里,白儿,乖,到爹身后来。”他用平常的口吻哄着他,可是徐白儿没有动,还摇了一下头,若是他生下来是好好养大,那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哪里会这么生硬,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他。
徐白儿一动也没动,反而是慢慢的靠近,徐腾磊等四人早就吓得连连后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白的人,就像一个异类,也难怪当初徐康德的父母会狠心捂死他,这样一个在所有人眼中的异类,就算活下来,日子也不会好过。
“爹……放……刀……子。”还是一字一句,他就像不会组织语言一样,生硬的一字字从喉咙里发出来。
“不……你……放……刀。”每讲一个字,他都会费很大的力气,墨景辰发现,他白色的肤皮上有一点红点,这是被太阳的紫外线晒伤的,就有点不忍心,对徐康德说到。
“我……是……”他回答了墨景辰问题,而这最惊讶的人却是徐康德,因为儿子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回应过,就连那个死掉的女人也没有,都是她在讲话,儿子听着,从来没有给过回应。
“德叔,为了你儿子,把刀子放下跟官差回去,我们一定会向官老爷求情,你进去后好好改造,争取尽快出来,等你出来后,就能好好跟儿子生活了。”绑架又致人死亡,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可是这里的法制没有那么严格,她又是在逃跑中自己摔下山撞死,又加是他做的那么多好事,所以知县老爷在判的时候,肯定会着情处理。
“你住嘴!我要是被抓进去,怎么可能还出得来,杀人尝命,我徐康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
他的举动可把墨景辰吓了一跳,脖子上可还有刀片,你这一拉不就等于把我的脖子往刀口上送吗,马上就能血溅当场一命乌乎,好在墨景辰够有定力,他没有拉动,可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常的白化病,是皮肤、头发和眼睛等一些身体的部分或完全脱失色素,也就是一种天性的皮肤病,这种病多发在有家族遗传史者上,是一种对色素有缺乏的疾病,此病非常容易确诊,但很难根治,目前的医学并不能完全治好。
“徐白儿,你好,我叫墨景辰,我们能做朋友吗?”墨景辰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的温柔。他很自然的伸出手,等待他的回应。
墨景辰没有胆怯回避他的眼神,而是很坦成的跟他对视,一秒……二秒……三秒……两人的对视长达五分钟左右,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一秒都不敢跟他对视。徐白儿或许也意识到,这个人很特别,因为就连爹也不跟自己对视这么久。
所有人都在怕徐白儿,只有墨景辰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是有点心疼这少年,他第一眼看见徐白儿,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这是白化病,而且发生了异变。
“你叫白儿吧。”墨景辰开口问到,他的声音尽量的放温和,让他没有警戒性。徐白儿看着父亲的目光转到墨景辰身上,他的瞳孔也是白色的,没有黑眼球,就像电视里演的僵尸眼,全是白色的,也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睛是怎么能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