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阮砚,17、8岁的样子,穿着正式的燕尾装,脸上的稚嫩还未全褪去。
阿凌知道这个少年,比赛以来一路披荆斩将,小小年纪,实力与她不分上下,甚至他还要强一些。只不过他们从末有过对话,偶尔面对面,也只是礼貌性点点头。
“可能要弃赛了,弦断了。”阿凌如实说,看得出来内心很平静。
“哦?能给我看看吗?”阮砚用他这个年纪里少有的沉稳语气问道。
“嗯哼!”阿凌把琴放心地交给他,无可厚非。
台上,适时地传来优美动听的《天鹅湖》。
阮砚接过琴,细细地摩挲观看,琴确实是好琴,琴弦也确实断了,真可惜呀!
“确实断了,但你现在退出,未必太可惜了。”他说着,把琴装回琴箱里还给了她。
“我退出,你不应该感到侥幸吗?少了一个对手。”
“比赛是看实力的,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同样心服口服。”
阮砚无比严肃地说。
“好吧,不过好像已经没机会了!”阿凌说。
“用我的琴吧,别放弃!”阮砚把自己的琴递给阿凌,认真地说。
“可以吗?”阿凌又被开头那种气氛所感染,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用你的实力使我折服。”阮砚微微一笑,给她一个“我相信你”的眼色。
“好!”阿凌接过琴,紧张感转瞬即逝。
面对台下一千多观众,阿凌深吸了一口气,安静地演奏了一曲《安达露西亚浪漫曲》,余音散去时,台下热烈的掌声分明不亚于阮砚那场。阿凌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优雅场走下台。
阮砚见阿凌朝自己走来,起身为她鼓掌,“也许我是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被淘汰的危险!”
“已经晚了!”阿凌把琴交还与他,笑着说道。
“所以才担心!我叫阮砚,你呢?”
“凌嫮…”
比赛结果公布,阿凌与阮砚成功的晋级前六名。
阿凌为了答谢他,请他吃饭。阮砚因为还有别的事,谢拒了,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
陆漫漫又在墨熠灿家住了一晚,一起的,还有沐歌。
她本想回学校的,硬是被他俩强行挽留下来!
也不怎么强行了,只是说她被烫伤的手回去的话没有人给她换药,其实可以去校医室的,但因为得知沐歌也会留下来熬夜看什么欧冠杯,她只是将计就计留下来,毕竟她又不是真傻,偶像在此,还有何求?
更何况回到寝室里,阿凌也不在,只有神经兮兮的肖雪追着韩剧,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娇羞一会暴怒的,怪吓人的。还不如留在自己的爱豆身边,这种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把握当下!
球赛是凌晨3点开始,在此之前陆漫漫实在是困的熬不住了,跑到沐歌的房间歇着了。
沐歌本想阻止,但看在她的手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自己而被烫伤,抱有内疚,因此也就不计较了。
不过墨熠灿还是被沐歌给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什么金屋藏娇不可取啊,真是人面兽心连未成年都不肯放过等等…
墨熠灿被沐歌当着喜欢的人的面说这些,脸红脖子粗的,差点跑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他给生砍了!
早知道这俩活宝认识该有多好哇!谁说自己离偶像的距离遥不可及来的?现在不知道离他有多近呢!
陆漫漫躺在床上,如梦似幻的想着下午以来发生的的一切,困的要命,又不舍得睡着,怕醒来后发现都是假的。
她看到柜台上的照片才发觉自己竟然睡在沐歌的房间里,既羞愧又开心,三选一都能中奖!
墨熠灿与沐歌两人正在客厅里打游戏,举着枪在草丛上杀来杀去的,她观战好一会儿,昏昏欲睡。当她快睡着时,依稀听到他们之间对话中有关于自己的片段…
“宁缺毋滥那个?”沐歌直视着游戏画面,随意问道。
墨熠灿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瞅着电脑说:“小心,西北方向有人在打!”
沐歌一顿Cao作猛如虎,举起枪biubiubiu干死了游戏中打他的那支队伍,“问你话呢。”
“没有!”墨熠灿跳过话题,干脆地说。纤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Cao纵着游戏人物,跟到沐歌打死的那几个人尸体中捡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