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則已,勇人還真的有聽過其他人討論曾在醫護室看過監獄長這件事,這話聽得勇人差點就冒出一身冷汗,『井上說得對,這個人是金剛芭比;玩他就是在玩火,為了留著我的一條狗命,我一定要小心點才行。』
路易斯看著勇人,朝著房內的方向歪了頭,「愣著幹什麼?不想做愛了嗎?進來。」路易斯命令道。
「你是說你在下面,還是我在下面啊?」結果才剛自省了一會兒,勇人又忍不住開始說話調戲路易斯。
路易斯卻沒有生氣,只說了句:「隨便,都可以,高興就好。」
勇人心想:『你高興就好?我高興就好?我們高興就好?也不知道是誰高興就好?』
看著路易斯這不鹹不淡的態度,不知為何,勇人卻忽然想起了勝也最後一次和他做愛時,那百般撒嬌的模樣;明明這兩個人相差甚遠,他都不理解自己為何能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勇人,親我,摸我,抱我我還想要嗯』
想起沒有手腳的勝也,趴在他的身上蠕動著,向他百般索求的可愛模樣,就令勇人有些傷感。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類型的嗎?路易斯到底哪裡不好?為何我越是和路易斯在一起,就越常想起勝也?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對上路易斯正看著他,那一雙水粼粼的藍色眼睛,還不自覺地眨巴了一下,勇人的內心裡忽然充滿了負罪感。
他只能暫且把心事按著,逼自己不再去想勝也了,『希望路易斯不會發現我正在想別的男人。』
勇人跟著路易斯進到房間裡以後,順手將門給帶了上。
勇人在浴室裡的時候,看起來還急色得很,不想真的進了路易斯的房裡,只是躺到路易斯的床上,便蓋上棉被,問道:「你其實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裡當看守吧?你看起來不太喜歡監獄長。」
「你這是想跟我純聊天?」路易斯啞然失笑。
勇人把棉被掀開了一角,路易斯便鑽了進去。勇人轉過身子,面對著路易斯,摟著他,把他的身體往自己的胸前靠,「你是不是也不想待在赤柱監獄裡?」
路易斯看著他,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了一起,「嗯。」
「那你為什麼會來赤柱監獄呢?我聽說你本來不是在這裡工作,你跟我進來的時間差不多,不是嗎?」勇人說道。這些其實都是鹽月告訴勇人的,但勇人沒打算提。
「哪有為什麼?」路易斯心想:『去哪裡聽說的?誰那麼神通廣大能告訴他?勇人手裡的人脈真這麼厲害?既有人認識法務省官員,還有人能寫彈劾狀,甚至連我前前後後在哪裡工作都能調查到?』其實做這些事的都是鹽月一個人,只是路易斯不曉得罷了。
「小路,明明就是因為你喜歡我吧?不然來這種垃圾地方工作有什麼意思?」勇人湊近路易斯剛洗好的頭髮,掬起一束長髮,嗅了嗅髮絲上洗髮ru還有潤髮ru的香氣。
這讓他恍惚間又想起了兩年前,他幫勝也洗完頭髮,吹乾頭髮之後,他也總是喜歡在床上抱著勝也,聞他留得越來越長的頭髮上的香味兒。
他選的洗髮ru,他買的潤髮ru,他親手幫勝也洗的頭髮,親手幫勝也吹的頭髮一切都和今晚他對路易斯做的如此相似,就好像他酒井勇人這個人,除了這一些以外,就完全不懂得還能做什麼其他的事,來表達他對一個人的喜歡與愛意。
「你難道還會帶其他的受刑人回你房間嗎?」
勇人雖然不想被路易斯發現他其實在外頭有男朋友這件事,口頭上卻還是忍不住又拿勝也的性格和路易斯比較起來,「你都已經帶我回『你的』房間裡了,還有什麼好嘴硬的?你就只有這一點,非常地不可愛。
「坦白地跟我承認,讓我知道你就是為了『我』這個人,才來這裡蹲著,對你而言難道就這麼困難嗎?」
路易斯沒回答,只是看著勇人。
「!」勇人忽然感覺到在被子裡,自己的分身被那只剛才自己捏了許久的,帶有粗繭的手給握住了。
路易斯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某種異樣的光彩,舔了舔薄薄的唇,「勇人,我為什麼帶你回房間,你自己心裡難道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