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脱了,然后将人抱上床用被子裹好,一时也顾不上自己,摸了摸她的脸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江子骞前脚刚出去,何穗又感觉自己想拉肚子了。
她就穿着亵衣,刚才的衣裳都脏了也没办法再披在身上,又来不及再去拿衣裳,直接穿着亵衣又跑进了茅房。
江子骞端着热水回房发现何穗不见了,知道她在茅房,赶紧放下水壶,取了一件厚实的衣裳去了茅房。
正坐在桶子上的何穗看到江子骞进来,感觉尴尬极了,推着他说:“臭……”
江子骞连忙给她将衣裳罩住,跟闻不到那臭味一样,心疼地问:“晚上都吃了一样的东西,怎么就你又拉又吐的?”
何穗在第二次跑茅房时,便知道是冯爱莲给她喝的那送子汤有问题,只是现在江子骞问,她也不好跟他说自己喝了什么,含含糊糊着一时没有开口。
聪明如江子骞,他瞧着何穗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被何穗推出了茅房,他直接去敲冯爱莲的房门。
冯爱莲两口子睡得正香甜,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何秋生揉着眼睛应了一声,“来啦。”
等开了门之后一股冷风吹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眯着眼睛问:“江子骞,这么晚了有事吗?”
江子骞急忙开口,“爹,你知不知道何穗下午还是晚上吃什么了?”
“下午还是晚上吃什么?不是跟我们吃一样的吗?”何秋生说话时,冯爱莲也穿上衣衫走了过来。
“那怎么只有她又吐又拉?”江子骞显然不信。
何穗方才的模样显然是有事情瞒着他,而他觉得冯爱莲肯定知道内情。
这句话让冯爱莲脑袋骤然清醒,记起了晚间她逼着何穗喝下的送子汤。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冯爱莲吓了一跳,拢紧衣裳就要走。
江子骞突然拧眉,“娘,我现在准备去请大夫,如果你知道何穗吃了什么就跟我说,不然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诊治。”
听说要请大夫,让冯爱莲更是惶恐起来,她怎么都想不到一剂偏方居然会让何穗成这样。
冯爱莲知道自己犯了错,支支吾吾地说:“……我从别人那里得来了一剂名为送子汤的偏方,昨晚煎给穗儿喝了一碗……”
“是她要喝的?”江子骞疑惑,因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说通了何穗,怎么何穗还会去喝那种东西?
“不是……是我怕人家要说闲话,逼着她喝的……”
江子骞瞬间就明白了。
他就说何穗并非是个偏执且害怕流言蜚语的人,怎么会偷偷服用那送子汤?
原来是冯爱莲逼的!
得知实情后,江子骞的眼底一下子就涌起了暗色。
“大夫都说不用吃药的,你怎么能让她吃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如果是要人性命的东西现在又要怎么办?”
冯爱莲满怀期待地想着何穗喝了送子汤便能怀孕的,哪里会往这方面想?此时听到何穗大晚上的又吐又拉才后怕,现在江子骞的这话更是让她悔青了肠子!
“可是人家吃了都……”冯爱莲想着别人跟她说过是吃了有效的,应该不至于会闹出人命吧?
江子骞漠漠然,也不等冯爱莲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冯爱莲彻底后悔了,何秋生连忙安慰几句,回屋拿了厚衣衫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边,何穗拉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手脚冰凉地钻进被窝,浑身冷得打颤。
江子骞心疼地喂了她一口热水,说:“我去请大夫。”
“别……”何穗的声音像猫儿叫,“过会儿就没事了。”
江子骞要皱眉,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还有一竹筒湖水,我去加热一下。”他走出去,并未理睬走进来的冯爱莲。
冯爱莲后悔又难堪,等看到何穗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方才她以为是普通的拉肚子,可现在看到何穗,好像去了半条命一样!
“穗儿,都怪娘,都是娘逼着你乱吃偏方……”冯爱莲坐在床边捂着脸。
何穗整个人都是虚的,吐着凉气有气无力安慰道:“没事了……”
“你都这样了,哪里是没事啊,娘这心里跟刀绞似的,都是我要一张老脸,结果把你弄成这样了。”
何穗实在没力气安慰她了,隐隐感觉又有点想拉。
正和自己的肚子较劲时,江子骞端着一碗热水进来了。
冯爱莲擦擦眼泪,伸手过去,“我来吧。”
江子骞没理她,径直走过去要给何穗喂水,可冯爱莲总想帮点什么忙,直接伸手过去要接碗,江子骞索性打算松手给她,可碗里不巧荡出一滴热水,烫到了冯爱莲的手背上,她“呀”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用手一掀,碗被掀翻在地摔碎了。
仅剩下的一点山谷神水撒了一地。
冯爱莲没想到自己好心倒帮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