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瘫软在卡利斯特怀里,瑟瑟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先、先生……”
“先生,这位小姐看起来不是很好,也许她需要一点嗅盐。”
来到子爵身边的卡博这么对自己的主人提议,也许是从他们的服饰上判断出了这是有身份的贵族,一些街边的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女人听到卡博的话之后,叫了起来:“我这里有嗅盐,正要拿给我的主人!你们给我一个金路易,我就卖给你们了。”
一个金路易——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但是卡博连眼睛都不眨地就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个金币抛给了那个女人:“拿来!”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得到五十法郎的女人又惊又喜,她用牙齿咬了一下那枚金币,确定那是真的之后,把一个装有嗅盐的瓶子塞给卡博就跑了;而卡博拧开嗅盐瓶子的盖子后将它送到路易丝小姐的鼻子底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啊呀!这位小姐看起来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也许她需要一个女仆帮她把束得太紧的胸衣解开。”
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地这么说,但马上就有人反驳道:“我倒觉得她需要一位医生给她放一点血,受到过度惊吓的人总是这样,他们的血液会因为惊恐而变得粘稠,必须减少一些才行。”
让一群身份低下的平民围着一位贵族小姐品头论足,这未免太不像话了一些,卡利斯特看了身边的路易和卡博一眼,几乎是立刻就作出了一个决定。
“德·瓦特维尔小姐,请允许我送您回德·瓦特维尔男爵的府上,您需要您家人的照料。”卡利斯特对路易丝小姐说,他和卡博交换了一个眼神,而侍从当即就心领神会:“先生,我和法朗坦先生先到别院等您。”
卡利斯特点了点头,而一头雾水的路易还没有搞明白所谓“别院”指的是什么呢,子爵就对他说:“你和卡博一起在别院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等、等等……”
路易原本想说“我可以自己回圣乔治街七十九号”,但是卡博悄悄拉了他的斗篷一下,于是迷惑不解的路易只好暂时先不说话了;而卡利斯特已经招手让他的马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他几乎是半扶半抱地扶着路易丝小姐上了他的马车。
“路易先生,我们现在只好先搭乘出租马车回去了。”
在杜兰德家族的马车载着子爵和路易丝小姐离开这片街区之后,卡博看了一眼正焦头烂额地收拾残局的瓦特维尔家族的马车夫(他在几个勇敢的年轻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让受伤的马儿安静了下来),对路易说道:“请您谅解,这绝不是对您有怠慢的意思,而是……呃,谁也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这、这没有什么所谓。”
路易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看着子爵的马车离去的方向——那部没有徽章的马车很快就拐过街角、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卡利斯特扶着路易丝小姐登上马车的情形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一种奇怪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心情冒了出来,让路易觉得自己胸口都有些堵堵的。
卡博并没有发觉路易那奇怪的情绪——也有可能他看出来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们等了大概两刻钟,在两部装饰着柑树花和金丝带、专门用来接送新婚夫妇的出租马车(卡博认为这种低档的出租马车过于怠慢路易的身份而不愿意拦下它们)路过之后,他们总算见到了一部装饰较为高雅的、卡博认为勉强配得上他们身份的出租马车——顺带一提,这部出租马车的价格是每小时两个法郎,足够外省一个五口之家一天的花费了。
“先生,请允许我冒昧地和您一起坐在车厢里。”
拦下马车之后,卡博对路易请求道,而路易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们要去哪里等你的主人?”
在登上出租马车之后,路易这么问坐在他身边的侍从,他并不是很想去卡博所说的别院:“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圣乔治街七十九号,我担心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他找不到我的话会着急的。”
“啊,路易先生,那座别院离这里不远的。”卡博说,就像他的主人一样,这位侍从自动把路易那句他想回到圣乔治街七十九号的话给忽略掉了:“那座别院是杜兰德家族的产业之一,平时都空着,但也有仆人和女佣在,绝对不会怠慢到您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啊,算了。”
路易叹了一口气,他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觉得他大概是没办法在阿尔回家之前赶回圣乔治街七十九号的了:“你说那座别院离这里很近,也有仆人侍候着,那你家先生怎么不把那位德·瓦特维尔小姐带到那里去呢?”
听到路易这么说的卡博转过头来看着路易。
“我想主人就是不想把那位小姐带到那里去,才要把她送回她的家里的,先生。毕竟如果遇到一位这样的夫人小姐就需要一座别院的话,我们先生有多少座别院都不够用啊。”
“啊?”
这听起来真叫人摸不着头脑,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