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兩人之間的互動明顯增加不少,雖然常常都是對方主動尋求,然後殷杏被撩撥到動情,半推半就的成了。但有時洪云堯孟浪了些,還是讓殷杏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甚至會懷疑他的身體真是鐵打的,不然怎麼都不會累?
過了一個年後,天也漸漸回暖,殷杏覺得自己胖了不少,光是用板子敲打衣服這個動作,自己就能感覺到手臂的贅rou在抖動,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即使其他嬸子們都打趣說自己很瘦也於事無補。
「怎麼愁容滿面的?想那位啦?」見問話的是陳家媳婦,殷杏笑著點點頭,看著她的孕肚問,「多大啦?」
「五個月有了。妹子,妳近日如果有要下山,能否幫我捎些東西回來?」
殷杏自然是答應,她想著這幾天正好沒事,洪云堯也回去看他生母那兒的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自己一個待在這裡,著實有些無趣。
準備一個人的飯菜,實在是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她就隨便煮了碗麵,加點青菜就當一餐。家事也做得差不多後,經過洪云堯的房裡時,她想說幫忙打掃一下,就這樣進房了。
趁著天還沒暗下,殷杏趕緊將案几上凌亂的紙筆收拾好後,隨意翻了翻他平時在閱讀的書籍,發現上面並沒有任何的筆跡,眉頭不禁皺起。
平常見他讀書挺認真,回答問題也是對答如流,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怎麼會這樣?她看了看桌上的紙筆,想著下山要記得幫忙添些紙張回來。似乎也要買一些新衣,最近洪云堯的身體也長得很快,她將收藏起來的衣物拿出來,準備明日拿去河邊清洗,看著衣櫃裡大部分都是黑色的粗布衫,殷杏不禁聯想到成年後的他,按照書中所敘述的常穿的也是這顏色的衣衫。
想到兩人的未來,她就感到頭疼,如果修仙或修魔是洪云堯不可逃避的一條道路,那她只求對方不要修什麼殺親證道的無情道。她這一生只想好好活著,如果可以兩人能斷了聯繫是最好。對他漫長的一生而言,自己不過就是個絆腳石,不重要也不起眼,過了就算了。
其實她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像這種一輩子認命做一個無知婦女,曾是自己最不齒的,但自己現在卻成為了這樣的人。一輩子只為丈夫和孩子犧牲奉獻,如果沒有遇到那些親戚,自己這世的生父生母還在的話,自己現在或許還是養在深閨裡的小姐。
這麼想著想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明顯有些低落。她將臉埋進上衣裡,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現在自己正被他擁抱著,這麼一想,心情多少有些平復。殷杏重新打起Jing神,抱起一疊衣褲就離開。剛剛的煩惱很快就被成堆的雜務給擠到一邊去了,過幾日當天進到城裡時,卻有些後悔了。
「琅琅,許久未見!妳看起來過得不錯,這樣姐姐我就放心了!」
看著眼前穿著水紅色襦裙的可人兒,臉上的淡妝讓她嬌嫩的小臉帶了些成熟的韻味,身上配戴的飾品也襯托出她的高貴身分。
「殷瑤姐姐也是,怎麼不見殷曦姐姐呢?」殷杏但笑著,語氣卻透露著疏離,殷瑤、殷曦二人正是當家的女兒,在寄人籬下的日子裡,殷瑤沒少對自己冷嘲熱諷。瞧,這遇到不就上來找碴了?明面上是關心自己,實際上就是想嘲笑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生活都遠不如她這小姐。還要她感激現在有這樣的生活都是當家的用心良苦,不然哪能有這般安穩的生活。
殷瑤看了看她樸素的打扮,以及這幾年曬黑且粗糙的肌膚,心裡有些得意,看了眼她手上拎的物品笑道,「今日有大哥陪我出來張羅些彩禮,妳殷曦姐姐在家裡歇息。」
「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別忘了我們這裡也是妳的家。」
殷杏含笑點頭,內心卻對這冠冕堂皇的話語感到厭惡。簡單寒暄應付幾句,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打罵聲。她遠遠看去便見到殷寧怒氣沖沖往這走來,後頭跟著兩個小廝。殷寧在見到殷杏的時候,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卻沒多說什麼,反倒是殷瑤上前詢問:「大哥,怎麼這麼生氣啊?那人怎麼了?」
「一個手腳不乾淨的,想扒錢被我抓到,自然是狠狠教訓一頓。」殷寧的語氣很是囂張,原本滿身的戾氣在見到自家妹妹時收斂不少,殷瑤聽到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這賊還給動到她彩禮的頭上,當真是活膩了!
「大哥你太衝動了,如果弄出人命怎麼辦?」
「不過是一條賤命,還需要害怕?」
看著眼前惺惺作態的兄妹二人,殷杏就有些反感,她偷偷躲起來直到二人遠去才再次出來。她看著蜷縮在暗巷裡的孩童,他身上多處傷勢都是被打出來的,模樣有些狼狽。
殷杏卻覺得有那裡不對勁,她上前輕拍對方的肩膀,被他過高的體溫給嚇到,這明顯就是發熱了,如果不趕快去看大夫,指不定會成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