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父亲与儿子搅和在一起的,是一向不问俗世的大姐。
大姐很早就发现父亲待小儿子的不同,只当是父亲宠爱幼小的。哪怕是一条狗,自小放在手边养大,感情也不会太浅。
只是她没有想到,父亲宠爱小儿子,宠爱到了床上。
那天看似平淡无奇,不过是生命中又一灰暗无光的一页。
大姐捻着佛珠下楼,鬼使神差地想去和最年幼的弟弟聊会儿天,在她眼里,这个家中还能算干净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她刚要敲门,便听见房内不同寻常的响动,她紧贴着门板听着。
好像有什么人在哭,哭声破碎,还夹杂着颤抖的呻yin。大姐早已成年,一声便听出里头必定是在干什么颠倒龙凤的事。
这好像是弟弟的声音,大姐愣住了,她正要离开。屋里的响动又要命地往她耳里钻。
一个低沉的男声,“还要吗?看你都快合不拢腿了,真不禁干。”
那一刻仿佛当空的一道霹雳,大姐一松手,长年累月伴随的佛珠坠地,一颗赤色的珠子脱落下来,她慌忙捡起它,脸色惨白如纸,仿佛一只初入冥河的水鬼,她摇摇晃晃,强撑着上楼回房。
怎么会……父亲和弟弟,这是造孽啊。
大姐哆哆嗦嗦地念起了地藏经,可她的心再也无法得到安宁。
儿子疲倦到了极点,连父亲何时抽身离开都不知道,床上一片狼藉,他就在这样的混乱肮脏之中,沉沉睡去。
他一觉醒来,天还未亮,他只是一挪动腿,白色的浊ye变从那糜烂的地方缓缓流出,流到他的大腿根。
父亲显然没有做任何的事后清理。儿子并不意外,只是下床时,差点跪倒在地上,下半身几乎不受他的掌控了。
他维持着这个糟糕的姿势,无力地低垂着头,仿佛一枝行将枯萎的鸢尾。
爸爸……他感受到父亲的东西残留在体内,带来的只是刺骨的寒意,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意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单纯的rou欲。
这不是家,大姐一直这么觉得,这只是一些有血缘关系的人聚居的地方,每一个人都陌生的可怕。
这座宅子,每一个房间都自成一体,和宾馆的套房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
所谓的温情脉脉,永不会在这栋用沾满鲜血的金钱堆砌而成的豪宅中产生。
弟弟哭得这样凄惨,他多半是被父亲强迫的吧。亲生儿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那天所知的悖德一幕,反反复复地在她的心头浮现,缠绕成一个死结。
“那天,你听到了吧。”
竟然是小儿子主动找到了大姐。当初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已经慢慢长大了,有了一点成年人的轮廓,尽管依旧青涩,雪白的面庞,像是终年化不开的冰霜,眉梢眼角淡漠地可怕,眼角收尾时浓重得很,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得心悸,他好像少了活人气,唇色也只有一层稀薄的绯红,他越发得像这个家的人了。
“你怎么——”大姐惊觉她的幼弟如今已成了这副模样,是何时完成的蜕变,还是一步一步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眼底的那一抹晦涩冷酷的神色,和父亲像极了,
“我确实听到了。你放心,这种事情我不可能说出去。可是,你们这样,是乱lun啊!”大姐抓着幼弟的肩膀,指甲甚至要嵌入皮rou,“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