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吐出两字:“不疼。”
赵东笙握着他小腿继续朝前按,哼一声:“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阮恬烦了,扯开他手,轻轻松松来了个朝天蹬:“那人是我堂哥,我跟他关系不好,回答完毕!你到底还做不做,不做我睡觉去了!”
赵东笙:“……”
阮恬扭了扭腰,笔直抬高的左腿压赵东笙胸前:“做的时候就好好做,等完事了我慢慢跟你说。”
赵东笙喉结上下滚动,摸摸他小腿,伸手比划一下:“你这样……不扯蛋吗?”
“神经病!”阮恬一脚蹬赵东笙脸上,放下腿,扯着衬衣下摆盖住重点部位,红着脸瞪他一眼,“懒得理你,自己到边上扯蛋玩儿吧!”
转身刚走两步就被赵东笙伸臂捞回怀里,边摸边朝床的方向走:“问清楚了,等下玩起来才没有顾忌嘛。”
阮恬被赵东笙压倒在床,撑着手臂坐起来,一脸警惕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赵东笙笑:“我想到一个新姿势,你想不想试试?”
阮恬:“不想。”
赵东笙:“可能会有点辛苦,来,先热热身。”
四十分钟后,赵东笙从阮恬身上离开,懒洋洋坐床头抽烟,一脸餍足的表情:“嗯,爽。”
阮恬捂着腰,咬牙切齿朝他丢了个枕头。
赵东笙将枕头按怀里,咬着烟笑:“太爽了。”
阮恬将脸埋被子里。
赵东笙轻轻拍他屁股:“走,洗澡去。”
阮恬不动,赵东笙又吸两口,灭了烟,弯腰去抱他:“好,换我伺候你。”
将人抱进浴室,仔仔细细洗干净了,又抱出来,放被窝里:“睡吧。”
阮恬困倦得不行,又舍不得闭眼,眼巴巴看赵东笙:“你不睡?”
赵东笙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我等头发干了,你先睡。”
阮恬抿嘴,有点不高兴。
“好好好,睡睡睡。”赵东笙啧一声,“真麻烦。”
关了灯上床,将人揽怀里,拍拍背:“要不要给你讲故事?”
阮恬配合道:“那就讲白云枕头吧。”
赵东笙戳他脑门,笑骂:“美的你,睡!”
阮恬伸手摸赵东笙的头发,湿湿凉凉的,有点硬,还有点卷,摸了会儿,他坐起来:“我帮你吹干吧。”
赵东笙重新将他拖回怀里:“别折腾了,睡觉。”
阮恬顺势贴他胸膛上,见赵东笙没什么反应,挨得更近些,一条腿插入他腿间,一手搭他腰上。赵东笙皱眉,不太习惯他这八爪鱼姿势,拍拍阮恬手臂:“你平时睡觉都这样?”
“嗯。”
赵东笙想了会儿,觉得不对:“你平时不是一个人睡?”
“我抱枕头。”
赵东笙默了片刻,不太满意:“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枕头?”
“枕头才不会说话呢,你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
“……”
可把赵东笙憋屈坏了,不过是个炮友,看把这小白脸牛逼的,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明天不给他放假了,继续上班!
赵东笙订好报复计划,安心睡了。
可惜赵东笙的计划没能成功实施,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火球。
吓一跳,伸手摸阮恬额头。
烫得吓人。
39.4℃。
赵东笙放下体温计,将阮恬扶坐起来,轻拍他脸:“别睡了,起来穿衣服。”
阮恬脸都烧红了,眼睛浮肿,整个人软绵绵的:“干嘛……”
“去医院,你发烧了。”
“我知道。”
赵东笙拿来衣服,见阮恬又倒回去,单膝跪床垫上,拿了上衣给他套上:“知道还不起来!”
阮恬两手抱胸前,不配合:“不去医院,吃点药就行了……”
“不去也要穿衣服。”赵东笙捏着他小臂往袖子里伸,穿好上衣又穿裤子,见他腰部和腿上遍布青紫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赵东笙拧着眉,肠子青了大半截,再开口时声音温柔了许多,“躺着,我给你拿药。”
阮恬裹着被子轻轻点头,等赵东笙拿了药和水进来,他往床沿挪了挪,小声说:“你给我穿的这条裤子,是不是穿好几年了?”
赵东笙先喂他喝了小半杯水,再喂退烧药,末了拿手背蹭蹭他嘴角:“高中那会儿买的,是好几年了,怎么,嫌旧啊?”
赵东笙没拿昨天给阮恬买的新衣服,而是给了他以前穿过的旧衣裤,都是柔软的纯棉料子,穿着舒服。裤子是松紧带,还好,裤脚折一下就行,就是长袖卫衣领口有点大,赵东笙拉高被子将阮恬牢牢裹住,难得正儿八经地道回歉:“不好意思,昨晚是我鲁莽了。”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阮恬感觉腿又开始疼了,垂下眼,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按了按腿根:“不嫌弃,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