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哪天就死灰复燃了。”郑荀说着,突然就转了话题,“你刚给谁打电话?”
赵东笙说:“家里保姆。”
“真是保姆的话你不会笑那么骚。”郑荀裹紧毯子,斜他一眼,“你行啊,在你弟眼皮底下玩儿金屋藏娇。”
“我笑了吗?我看是你烧花了眼。”赵东笙拿两片退烧药塞他嘴里,“别管什么金屋藏娇了,赶紧吃药。”
郑荀吞下药片,又被灌了小半杯水,呛得直咳嗽:“……你来之前我已经吃了四片!”
赵东笙迅速过了遍说明书,看郑荀:“跟你商量个事。”
郑荀皱了皱眉:“说。”
赵东笙一脸严肃:“把我刚才喂给你的那两片吐出来。”
郑荀回他一字:“滚。”
“不吐也可以。”赵东笙又给郑荀倒了杯水,“若何胜问起,你得说是你自己吃的。”
郑荀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
“上回你妈不是从主宅派了佣人过来吗,你又给撵回去了?”
郑荀放下水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何胜不喜欢家里有别人。”
赵东笙看郑荀手指,又细又长,白得不像样,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为了何胜竟甘愿下厨房,赵东笙忍不住啧啧两声:“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行了,不过发个烧,吃点药就好了,你走吧。”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等何胜回来。”
郑荀摸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你这甩手掌柜倒是当得舒坦。”
赵东笙夺过香烟,放回烟盒里:“我又不懂管理,让专人去做就行了,我只管收钱。”
说起来赵东笙确实也没什么大本事,高中毕业就到社会上混,帮人讨过债,给人看过场,耍过刀枪干过群架,也进过看守所,活得相当随意。当然现在也随意,有钱了,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但郑荀能感觉到,他没以前开心。
“过两天一起到俱乐部玩呗。”
赵东笙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俱乐部,默了几秒,将刚才那支烟抽出来:“不玩了。”
他在他叔坟前发过誓,此生不再打拳。
这事赵东笙没跟任何人说过。
郑荀看看他脸色,也没再说,丢了盒火柴给他,掀开毯子起身:“我睡一觉,你待够了就回吧。”
何胜下班回来,进门脱了西装外套,朝赵东笙点点头,径直往卧室走。
郑荀整个人裹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何胜弯腰摸他脑门,拿了额温计一测,37.4℃,何胜站了会儿,转身出卧室。
赵东笙已经将药收起,何胜又翻出来,打开盒子抽出药板,一看,少了六粒。
赵东笙说:“他自己吃的。”
何胜不置可否,收起药盒,下巴点点茶几上的纸箱:“这些书,你的?”
“郑荀的。”
见何胜一脸惊愕,赵东笙莫名解气:“郑荀知道夏凡请你到他新家吃饭,气得要死,怕你这吃货和旧情人死灰复燃,所以——”说着把自己给说笑了,“煮个粥都能把房子烧了的人竟然要学人家下厨?呵,我劝你赶紧找个保姆。”
说到保姆就想起自己家里那个,赵东笙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从沙发上起身:“我走了。”走出两步又转身回来,将那装书的纸箱抱起,“反正也用不着,我先帮你们收着。”
开车回去,抱着箱子进家门,刚换好鞋,就见阮恬系着围裙迎上来:“回来啦,可以开饭了。”
冷不丁又实现一个小目标,赵东笙有点懵。
“怎么了?”
“没什么。”赵东笙将纸箱塞给阮恬,边脱外套边往里走,“赵逢呢?”
“醒来玩了一个多小时游戏,又睡了,我刚去叫他,估计快下来了。”阮恬将纸箱放桌上,“你买这些书干嘛?”
“点餐用。”赵东笙洗了手出来,见阮恬背对着他弯腰将纸箱里的书一本本拿出来,赵东笙视线在他腰上停了几秒,往下,又在臀上停了几秒,口干舌燥地皱皱眉,“你过来。”
阮恬快速将书放回纸箱里,转身走到赵东笙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扯进卫生间,反手甩上门。
耍完流氓从卫生间出来,到餐厅,扫一眼桌上的菜,赵东笙不太满意 ,阮恬见他皱眉,解释道:“你弟只给了我三百块,说是一星期的菜钱。”
所以不可能每餐都大鱼大肉。
“我会给你钱。”赵东笙戳他脑门,“以后点什么菜你就做什么。”
阮恬皱眉摸摸额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赵东笙又戳一下:“就戳你,怎么着。”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且怒点离奇诡异,阮恬不想进门第一天就惹大boss不高兴,于是将声音放软:“你高兴就好。”
“我是挺高兴的。”赵东笙又戳第三下,弯腰附在阮恬耳畔,“现在是用手戳,等哪天你胖了十斤,就换别的戳。”
阮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