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短暂停滞了几秒,牛nai盒被打翻在了地上,沉默被一声急促的喘息打断。两只犬耳竖起来,林星泉的牙齿也变得尖锐,像是兽一样锐利的牙齿似乎可以咬穿周宜的骨头。
但面前的女人似乎不以为意,她熟练地伸出手从下托住林星泉的下巴,将青年的脖子托起,挠了挠下巴:所以说,你是德牧?周宜捧着他的脸,注视着青年的眼睛,最后得出了个结论。
我是,黑色t恤的青年仰着脸,半跪在地上,他的兽耳立起,尾巴垂到了地上,像一只被乖乖检查的大狗,你不害怕吗?
周宜捏了捏他的耳朵,把打翻的牛nai盒捡起来,语气像是一种诱拐:我怕呀,所以草莓牛nai给你喝,你让医生看看耳朵好不好?
话音刚落,林星泉已经抱着周宜滚到了海绵垫上,他撑着手臂,小臂的肌rou线条绷得紧紧的,修长脖颈上的挂坠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他的领口也随着动作耷拉下来,笔直的锁骨末端露在周宜眼前。
T恤下的手臂肱二头肌结实,包裹着流畅的肌rou线条,肩胛骨处的凸起更为明显。林星泉喘息着,耳朵根被女人用手轻轻揉捏,周宜甚至起身检查了一下:耳道很干净,不需要来我这里做清理。
她说话时贴着林星泉的耳朵,青年微微打了个哆嗦,又被人按住了头,周宜的鼻尖略过他毛茸茸的犬耳:听话一点。
医生认认真真给怀里的大狗检查了一遍耳朵,又把脸埋进耳尖深深吸了一口:所以你也是被我吸引过来的?
没有,林星泉被她的胸顶着下巴,呼吸似乎不怎么通畅,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只是身后的尾巴暴露了一切,我只是单纯一见钟情。
哥!你回来了吗!外面传来一个清脆响亮的男童声音,像一把嘹亮的小号,一路从走廊那头传到这头。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来,被周宜抱着检查的青年rou眼可见抖了抖,着急要起来。
你们家兄弟姐妹这么多?女人半是揶揄半是询问。
从地板上起来的青年上衣被撩上去一块,露出结实的腹肌,他身上肤色比脸上要白几度,衬得小腹肌rou更加明显。
周宜目光落下去,手顺势摸了一把整齐的腹肌,林星泉耳根红了红,低头悄悄把衣服撩了下去。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同样折耳的小男孩从门缝里挤进来,像一枚子弹直直弹向林星泉大腿。青年的表情微妙地狰狞了一下,轻轻吸了口冷气,耳朵也垂了下来。他伸手把撞向自己的弟弟揪起来,这位就是林星泉的弟弟林星鑫,看模样也是一只小德牧。
哇!哥!你居然带了人回来!星琰说你好凶!哇小男孩说起话来简直是一把人形小号,声音又响嗓子又亮,语素快得还像蹦豆子,活蹦乱跳倒确实是像极了一只Jing力过剩的小狗。
他转头瞥见站在一旁的周宜,抽了抽鼻子:姐姐你也是同类吗?星琰说有人来了呀!他被林星泉抱起来还不老实,在哥哥怀里翻了两下跳下来,嘿嘿,我睡觉去了!
他来去都似一阵风,砰一声,门被关上,周宜看着慢慢弯下腰的林星泉,揉了揉他垂下的耳朵:疼吗?
林星泉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医生也需要检查一下。
楼下拳击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靠着门口吸烟,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脖颈处的刺青蔓延到背心向下被遮盖住的位置,右臂则是满臂的刺青。男人的短发被汗打shi,他站着似乎是在沉思什么,抬起眼来把叼着的烟夹在两指间,目光朝着楼上望去,那双波斯蓝的双眸盯着远处,久久地才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