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沛推开门走了进去,阮梨若无其事地跟上。
跨过门槛时,少女趁着走在前面的少年不注意,小手轻轻带过,门板慢悠悠在她身后阖上,没有声音,就好像一阵清风吹过那样毫无声息。
这些床单被套都是新的,我妈买回家洗干净了带过来的。程沛指着屋内一角的床铺说道。
阮梨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细又白的两条长腿便在床沿边晃呀晃。
现在是夏天,阮梨穿着清凉的短裤和小衣,毫不掩饰自己窈窕的身子。少女腰细腿长,俏生生地站着,什么也不用做,就是一道瞩目的风景。
此时她坐在床边,晃着脚左看看右看看,嘴边噙着一抹浅笑,应当是对自己的床挺满意。
程沛站着,自上而下俯视,少女宽松的领口微微敞开,白嫩的浑圆小露一半,隐藏在衣间的沟壑引人目光向下探寻。程沛被那抹雪白晃了眼,愣了一秒,连忙移开视线,但那抹浑圆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闭了闭眼,少年情不自禁地磨了一下后槽牙。
这个小表妹实在是,又纯又欲勾人得很啊!
少年下意识拈起两根手指揉搓了把,刚才那抹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
阮梨坐在床上,悄悄用余光瞥身旁的少年,看到少年有些局促地转移视线,下意识唇边便溢出笑意,她努力克制,才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不枉她今天特地挑了个蕾丝边的内衣穿!
阮梨在床上假装津津有味地环视着自己的房间,程沛倚在床边低头看手机。
碰突然一声轻响,吓了阮梨一跳
少女口中小小地惊呼一声,一把抓住少年自然垂在一旁的手臂,抱在怀里。
是风把门吹得关上了。
阮梨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得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大惊小怪
ru尖蹭到少年的手臂,刮得她有些痒。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活生生站在眼前,情感尚且被理性压制,身体的本能却无法抑制。
她想被他抱着,紧紧得抱着,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用力锢着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她揉进怀里,那种拥抱。
阮梨长了张极为娇艳的脸,悬胆直鼻,花瓣粉唇,本该妖艳得像只勾人的猫咪,但因为一双又大又圆的杏子眼,让少女整个人的气质,由妖娆变为了娇俏。程沛被那双水润清澈的眸子注视着,莫名觉得有些喉干。
少年Jing致的眉尾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没关系。
阮梨被少年的笑晃得一怔。
这里好多蚊子呀,我去老爸车里找一下花露水若无其事地松开抱着少年胳膊的手,阮梨脚尖一点,跳下了床铺。有些急切地往外走去,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后竟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程沛自然没有感觉到少女心情诡谲的变化,他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女身后,眼见阮梨急得小跑,还扬声提醒道:你慢点,当心摔了。
阮梨强压下鼻腔中的酸意,打开自家车的车门,在后座一堆抱枕毛毯中翻找到了花露水。
她按下喷嘴,花露水略微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阮梨终于垮下肩膀,小小地呜咽两声,流下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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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坐了两天的车,整个人都不太熟悉,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回房间里躺倒。
她和程沛会在这里度过一个月的时光,她不急于一时。
而且,很快,他们俩人的父母都会因为某些原因离开,整栋老宅,将会只有他们两个人,直到那时,阮梨才会开始她的行动。
所以现在,不急,她真的不急。
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软乎乎的被褥之中,阮梨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莫名想到少年身上的味道。
干净、清冽,是一闻到,就让她很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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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在老宅其乐融融得过了四天。
老宅不远的山上有一个小湖,程父和阮父两兄弟天天扛着鱼竿端着小板凳坐湖边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两位妈妈窝在一起做瑜伽、追剧,竟颇有几分相识恨晚得感觉。
阮梨这次在老宅小住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采风。她从小就表露出了艺术天赋,绘画、舞蹈不敢说Jing于此道,但也绝对不算门外汉。她一个学舞蹈编导的学姐主动找上她,两人一起排一个具有山野气息剧目。阮梨便每天拿着相机往林子里钻,程沛双手插在裤兜里,悠哉悠哉地跟在她身后这与前世是不一样的,前世阮梨是整天抱着画板,动也不动;程沛则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两人在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一次,是阮梨刻意为之的结果。家里大人们能放心她一个小姑娘上山采风吗?那必须不能啊。于是程母便玉手一指,直接指派程沛做阮梨的小跟班,每天跟着妹妹转山爬树。
省得他一天天只知道打游戏!程母笑盈盈地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