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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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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焕赶忙呈上。

    熟料一封来信搅乱了这份平静。

    “阿枝?”

    又是一场荒唐梦。

    东宫一行走,沉吟片刻,他缓缓道:“不必,孤回储宫,月余五凤楼进献的事,另行安排。”宋秀文附耳停了片刻,见东宫再无后言,看来方才圣人交代的事,无需他们知晓,他识相告退,依稀听见东宫问了句:“海宁如何了。”他心里奇怪,也没细想,满心想着圣人提前召见所求为何。

    圣人打算赐婚,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无非早晚而已......水声潺潺仿若溪流,汩汩不绝,东宫一惊方从梦中醒来,自灵州归上京,途中马不停歇,不过片刻间竟睡了过去。怎会有水声?他拧眉正欲回首,却被一双柔夷捂住眼睛。

    可是肃王早有后手。

    何况这也是逼迫朝中否认卓枝是东阳王世子的身份,与此同时也就坐实了另一位世子才是真身。加之如今东宫与堂妹牵扯不清,于谋逆反倒是正伦理,清君侧了。

    这厢眼见宋秀文退下,李焕随着东宫一行回到阔别三年的储宫,看见刘内侍那张脸,李焕心觉万分亲切。东宫去外袍,只着白锦中衣踏入盥洗间走去,他问:“信呢?”

    水已是彻底凉透。

,行礼道:“殿下金安,不知接下来,殿下可要回到军中,还是有其他安排?”

    略有些痒,他喉头微微滚动,按下她的手:“这次别想着蒙混过关,好好说话。”似乎是他的力气大了些,怀中人心生不满转身欲逃。他略一施力,将她囫囵个锁在怀中,欺身印上吻......宛若桃花瓣的水眸生出层层雾气,如坠云雾间,东宫猛然心惊,彻底清醒过来。

    他拧起眉头,拎起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下去。处理完毕一身狼狈,换好衣衫,他闭了闭眼睛,阿枝种种痛苦情状不断浮现他脑海......东宫盯着满池冷水,水平如镜,照出他一袭中衣的身影,他面容冷刻,暗沉沉的眸中满是自我厌弃,勾唇嘲道:“寡廉鲜耻。”

    东宫握住她的手将人拽进怀中,他垂眸望着一脸无辜的女郎,不急不缓问:“你还知道回来?”他眼中漾着层淡淡暗光,掌心微微用力制住柔软的细腰,那封信笺再度漫上心头:“......与密族郎君日夜不离,如今阿枝是乐不思蜀了,嗯?”

    东宫连夜出城,自打进了长春观就不曾出来,一心山中修行。

    圣人总算正视此事,没想到越查越生疑,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连串的真假疑问统统涌到眼前。也就在今年三月初,也就是东宫回上京的前几日,朝中众臣齐齐指责肃王混淆皇室血脉,决心干脆公布卓枝死因,将这事端到明面上来,坐实了卓枝是燕恪遗腹子的身世,也好彻底堵住乡野传言。

    三月底,他去信一封传到禁内,其中句句惊天,更是暗指卓枝与东宫有私情......要知晓这般艳/情逸事,不论真假,一旦有了些许苗头,于人是谣言杀人,于国则是动摇国本,一国之储君,牵连这等悖逆之事,如何堪掌家国?

    东宫接过那封信,缓缓展开信笺,他垂眸速速读过几遍,眉间不自觉皱起,良久他才面无表情放下信,回身迈进盥洗小间。一川烟絮中,圣人的话仿佛在耳边回荡,“男子年二十而冠,我儿如今正是时候。前些年灵州平靖耽误了时间,如今也该成家。五凤楼献俘时,朕打算赐下婚事,太子妃的事,朕和你母后心中也有些人选,日后你们夫妻彼此扶持,长久才好。”

    良久,他才踏出小间,疏月松风各自捧着衣衫佩玉,早已等在一旁。东宫换了身青布长袍,既不佩玉,也不戴冠,翻身上马一行往长春观去了。

    怀中人并不回答,反是抬起素手慢慢拂过他颈项齿痕。

    就在元令五年废太子生女卓枝悄然薨世之后,谋逆风波暂时平定,圣人也总算放下了心。况且走水却是禁内无关,反而其间似有肃王手笔。原以为这事便是清风过耳,无影无踪了,谁知次年肃王逃亡河西,打着昭雪的大旗,推举出个什么东阳王世子。

    半年后,卓枝终于留在海宁,暗卫也就彻底留在海宁,每月传信呈报海宁情形如何。只是这事隐秘,没人知晓,就连卓枝怕是也不知情。

    起初,宗室听了这事都觉可笑。卓枝的身份,宗室明知不言罢了,怎么又冒出个赝品来充数?肃王也太没谱了些。众臣不明其间,反复上书请圣人肃清谣言,圣人却又起了疑心,迟迟不动。没成想今年春二月,东阳王世子的名声突然耳畔大作,甚至还有百姓挖出天外陨石写着“东阳必王”的狂悖大论。

    信封上写着海宁呈递,内造青纸,禁卫加印,由此可知海宁来信并非是卓枝写的信,而是停留海宁的禁卫每月呈递的信。这便要说到三年前,灞桥一别,卓枝驱马离上京,也不许东宫留人相送。路途遥远,一方面东宫担忧她路上安危,另一方面也是忧心她自此彻底失了踪迹,上天入地再也寻不着。故而虽没明着派人,但是暗地里也遣了暗卫护卫。

    这封密信甫传入宫中,圣人面色铁青,捂着胸口重重坐回龙椅,他神色变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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