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逃回家的方小姐一直神思不属,在家坐立不安到傍晚,听到雅雅家有开门的动静,起身冲到门外。她看到雅雅妈妈,还有给她开门的雅雅。方小姐嗫嚅了一下,说不出话。
雅雅妈妈趿拉着一双旧乐福皮拖,那张脂粉浓厚的脸皮笑rou不笑的,来找我家雅雅呀?
咽了口唾沫,方小姐答:我想约雅雅一起吃冰,阿姨,可以么?
两个女孩子走在夏日傍晚的小道上。一路上方小姐滔滔不绝,努力找话题,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咯咯。直到一旁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脸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吧?
方小姐安静了。不知所措。
谢谢你送来的甜瓜。
其实知道也没关系。雅雅看住方小姐的眼睛,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可以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可是
雅雅垂下眼睛,羽睫掩住神色,平静道:我妈妈她应该早就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雅雅说。
两人继续沉默地走了一段。不知何时,方小姐伸手握住了雅雅的手。
她轻声问,很疼吧?她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回握。
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很难受,只能用药才能shi起来。
每次完事后,他还会在rou棒上涂满膏体再插进来,让我适应他的家伙在里面
可能那个药有让那里变敏感的成分吧反正就那么被逼着做了大半年,慢慢也就习惯了。雅雅轻描淡写地说,你来送瓜那次,应该是我刚被他破瓜不久。那时疼得厉害也忍住一声不吭,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下来。
那时候,我一个还没上高中的小姑娘,被他一个年近半百的大人占着,心里肯定委屈不甘心。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知道你委屈。再委屈也给我受着。
他说第一次看见我,就知道我是要撅着小屁股,一辈子被他疼的
他除了年纪大、做事霸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他给的什么都受着,其他的,不去想也不去求。雅雅仿佛被养在温室的娇花,又仿佛误入凡间、不知疾苦的神女。这样一个女人,她做什么都让人不忍呵责,她要什么都让人忍不住双手奉上。你明知她是靠男人才能存活的菟丝,看到真人,却难有谁不为自己粗糙的皮囊而感到自惭形秽的。谁又知道,要炼成这幅完美的皮囊,她忍受过多少疼痛。无休无止的性事,让女孩的身子早早发育,变成一个饱经情欲的女人。但凡男人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像雕塑家打磨作品一样,一点一点修成他喜欢的模样:ru房的大小,腰腹的线条,下体的颜色甚至还要四肢柔韧,好让他把她折成各种奇怪的姿势,承受他的冲撞。
疼久了,疼里竟升起爽的感受。如果不疼,反而觉得像少了什么似的不对劲
在皮格马利翁眼里,他的爱人只是一件因他期望而诞生的作品,根本不是一个人。雅雅评价道,都说人是独立的,是不因他人意志而得以存在的,所以雕塑有了血rou之身仍然无法成为真正的人。
方小姐反问:如果她能感到疼的话,和人又怎样区别呢?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