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结束工作回家,时好nainai已经下葬了。
那天暮色沉沉,沈沉舟风尘仆仆赶来,见时好身着一袭黑裙坐在墓园门口的休息椅上。
不知不觉已然十一月,天空雾蒙蒙一片。
沈沉舟靠在不远处的车窗上,时好似乎也未察觉到他。
这样绝色的女人,很少有人能在记忆中抹去,更遑论两人之间已产生了数不清的牵扯。
媚艳的脸、如水的身子,这只是他爱上她的途径。
他曾经扪心自问,在这场无休止的等待中,他找寻的到底是些什么。
或许时好对他而言,成了一种归属。
在岁月长流中的惊鸿、在孤寂时空中的一丝回声。
在他的生命里,他自始至终只想要被这样一个女人爱着。
她坚韧、骄傲,在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的同时不放弃自我。否则,五年前她就会追随着薛放离开珀市。
此时,远远地,沈沉舟看见薛放向时好走来。
出差这几天,他给了时好跟薛放互相选择的机会,甚至在赵老太太去世时也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犹豫几秒,他驱车离去。
薛放手里提了些东西,在时好身边坐下。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眼里心里全是对方,此刻相对竟然觉得无言。
薛放试探道:阿好,你决定好了?
时好注视着街道一头,灰蒙蒙的天空渐渐浸染上晚霞。
决定好了。
薛放拉过时好的手,裹住她的手心。
其实,这次我回国前,我已经跟公司解约,我用我这些年挣的钱买了一座岛,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没有牵挂、没有悲伤,在那个夏日淌过海风的小岛上,两个人的世界最终只剩下彼此。
他们相爱、相守,弥补这流失的五年,余生只有彼此,或许还有他们的孩子。
留在珀市复仇,只会越陷越深。
赵家好歹是豪门,他能被公司选中到海外出道,很难说没有赵家的手笔,那时候他总以为,一无所有的他什么都给不了时好,而他成功后,就有能力给她任何她想要的生活。
她那时想要的,无非是离开赵家。
阿好,跟我走吧。薛放低头,在时好发顶轻轻摩挲着。
时好任薛放拉住自己,她平静地像是一棵树,守望着一切。
沈沉舟坐在办公椅上,一手扣着火机,一手转着香烟。
烟没点,只是时不时凑近鼻尖嗅一嗅。
这些年谈生意烟酒碰得不少,但这些个东西早在他十多年前就玩够了,所以瘾不大。
时好进门时,有些怔怔地望着这一幕。
大抵是这些年两人走得太近,对彼此感觉模糊。此刻,她才彻底理解别人口中风流俊美的沈沉舟是多吸引人。
沈沉舟一早就听秘书汇报过楼下有位时小姐想见他,他想也不想就让人给他把时好给带上来。
放下手里的烟,沈沉舟看向时好。
前凸后翘、双唇微翘,哪哪都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被这样一个女人勾着、缠绕着、深爱着,是件多满足的事情。
时好理了理裙摆,今天穿了件红色连衣裙,明艳至极。
她是来跟他讨教怎么弄倒赵家的。
沈沉舟静默几秒,把时好拉近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时好诧异地抬眼望向男人,但最终还是没有吐露出拒绝。
你知道的,好好,沈沉舟扬起嘴角,挑着眉,只有我。
不是薛放、也没有任何人,在珀市能把赵家在短时间内弄垮的,只有我。
这话说得狂妄,赵家跟沈家生意场上交情不算差,两家也不是竞争对手,这事情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但即便沈沉舟如何不想承认,他背后还有一个远在海外、实力雄厚的余家。
能得到时好,让他低头也无所谓。
似是为了宣誓,沈沉舟手上暧昧地抚摸起时好细软的腰,底下更是胀起,隔着布料顶住女人的tun部。
时好自然明白沈沉舟的意思,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捧着沈沉舟近在咫尺的俊脸吻了上去。
两人渴望着对方,手上慌乱地扯开衣物,噗嗤的水声跟阿哈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
时好胸口起伏得厉害,她柔声问道:什么条件?
沈沉舟抬手勾住时好下巴,喘息着:我的条件是,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