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显得顺理成章。小茂第二天去的时候陈蛰总在看她,她倒是很正常地写写算算,直到他去拿了一杯水给小茂,递给小茂的时候小茂忽然拉住他的手,又把脸贴上去,整个人贴在他手里傻笑。
陈蛰摸摸她额头,今天疼不疼?
不疼。小茂还是笑yinyin的一张小脸儿,还想要。
少女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像是一把银铃。陈蛰说你不用急,都是你的。养好了再说。
已经好了。
陈蛰很喜欢吃流黄的鸡蛋,他觉得此刻的小茂就像一只漂亮的流黄蛋,可能比流黄蛋还好吃的。小茂不由分说地攀着他脖子吻他,陈蛰边躲边说不行。小茂停住,委委屈屈地问,为什么不行?
咱们陈蛰红了脸,咱们那个什么措施都没有,不行。你还在上学呢。
小茂扭身去翻自己的书包,从夹层里翻出一盒避孕套来,递给陈蛰。她像只小猫,叼了东西给主人,盼着主人摸摸她的脑袋瓜。她是纯的,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直来直往的没什么转弯的心思。她也大方,大大方方地跟陈蛰说,我从我妈妈床头柜拿的,这次可以了吧?
陈蛰又是想笑又是觉得她好玩儿,你拿了,你妈妈会知道的。总之不是你遭殃就是你爸遭殃,放回去。
那我们怎么办?
小茂又过来搂他,在他肩膀上蹭蹭,抬头还是满是笑容的一张脸,圆圆的,很可爱。陈蛰捧着她的小脸儿亲一口,真的很想要?
很想。我很喜欢你。
等我一下吧。我下楼买去。
陈蛰换衣服出门,临出门之前跟小茂说冰箱里有荔枝,自己拿出来吃。他骑车去了挺远的一家店,为了防止店主认出自己或者认出自己的父母,陈蛰付出了一身的汗。买了避孕套,还装模作样地买了一盒烟,他余光瞥见润滑ye,想起小茂滑得像一尾鱼,听得见水声,很好听的,他就想赶紧再听到这水声了。
陈蛰走了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小茂正不客气地吃荔枝。小茂小时候时常为自己分不清客套话和真心话而苦恼,现而今没有了这个困扰,她只是一概不信就结了。她站在冰箱前面也想了好一阵子陈蛰到底是要招待她还是虚头巴脑的客气,只是想到陈蛰以前送过她的那个甜甜的西瓜,她觉得陈蛰不像是说假话。
陈蛰见了她就笑了,说你少吃点儿,也不怕肚子疼。
小茂向外喘气,咧着嘴说真的好冰,你过来尝尝。陈蛰过去了,前胸后背是shi的。他说我手不干净,你剥一个我尝尝。小茂老老实实地剥了,老老实实地送到他嘴里,陈蛰也被凉得哇哇直叫,跑到厨房去吐了。
他在洗手,小茂就过来,在旁边看着他洗手。她探头过去看他,小声说我嘴里应该没有那么冰,说着就亲了过去。
她嘴里凉凉的,又甜,两条舌头很快活地卷到一起。小茂想过来抱他,陈蛰却躲,都是汗都是汗!他讲不出话,支支吾吾地,又扔下小茂急冲冲地去洗了个澡,二人这才正式开始了。
小茂往床上一滚,脸上还是那个天真却摄人心魄的微笑,她讲话,陈蛰看见蛇在吐信子,引他到个不该去的地方。她的手在摸他,摸着他一点一点变大,在手心一下一下跳动。小茂说我要上次的那个,这次不要隔着内裤了。
陈蛰忽然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他说,sao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