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都与女子无差,可她说自己是天元,那么,天元又是何物?
蛇妖的确不懂宋裴欢的话,并非是她不懂凡尘俗世,而是她满打满算,已经在那山中休眠了千年之久,乃至更多。蛇妖本没有名字,但她出生之际就比其他蛇多了一分灵智。那时候的她,只能算是蛇,而非妖。后来,蛇妖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份造化,她误食濒死蛇妖的内丹,就这样彻底启了灵智,变成了蛇妖。
那之后,她为自己起名为沅溪,开始了漫长的修炼。对于修炼者来说,时间便是最耗得起的东西,沅溪每日便是盘旋在灵气较多的山林或山中,吸取日月精华固练妖丹,不知多少个时日,终于化成了人形。那时候沅溪并未见过世面,只觉得用几百年的时间化成人形的自己奇才,做事风格亦是张扬跋扈。
后来她遭遇了一个道士的追击,那老道士道行颇高,沅溪与他颤抖了几天几夜,终于将那道士打死,而她自己却也身受重伤,变回原形休眠与雪山冰层之下。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便是千年之久,待到她再醒来,便是被宋裴欢捡了回来,还听到这女子要将自己杀了入药,还要把她的肉做成蛇羹。
起初听闻,沅溪只觉得可笑,恐怕人间这普通的刀子根本连她的一块鳞片都砍不动,于是她便在这人体内游弋,想看看说出这番大话的人是有什么天赋异禀。却不曾想,这女子的身上,竟然长了那么奇怪的物什。
沅溪倒不是没见识的,她初初化作人形时,自然也见识过人类之间的男欢女爱,对男子女子身体的构造亦是清楚。她还从未见过有那个女子腿间会有那东西,虽然和男子不完全一致,但也是有几分相像的。因着好奇,她便潜下去打算仔细看看,却不曾想宋裴欢会那么紧张得将她扯出来。
蛇妖并未把这些事与宋裴欢仔细说,只说自己沉睡千年,当初的人并没有天元这一说法。听着她的话,宋裴欢有些沉默,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和蛇妖解释这件事。
宋裴欢生来便是天元,她也是从自己阿爹阿娘的口中才得知这些往事。在千年前的确只有男子和女子,那时候也并没有天元和温元这一说法。然而,在某一年间,西南地区忽然发生了民间一种奇怪的疾病,与之接触,人便会全身瘫软,发热不起。
紧接着,一些女子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男子也相应出现了改变。大部分熬过这场疾病的人,在脖子的后颈处多了一块凸起物,那里可以散发出特别的气息,而他们的身体也产生了巨大变化。自那之后,便有了天元和温元,以及和生这三类人。
天元和温元都有着自己的气息,那是自后颈的腺口溢出的味道,名为本息。本息是极为重要的气息,也是用来辨别天元和温元的法子。宋裴欢并未仔细说太多,只说了女子天元就是如此,而女子温元便是与普通的女子无异。尽管她说得含糊,但沅溪也将事情弄懂了大半。
她不曾想,自己只是沉睡了千年,人类竟然发生了如此有趣的变化。她不信人,对人也没甚好感,在她看来,这些人其实与他们口中作恶多端的妖也没甚区别。千年前,人类便在互相争斗,如今自己醒来也全然没有改变。
沅溪对那些事没了兴趣,反而是对面前的宋裴欢打量起来。宋裴欢方才说,大部分天元身体强健,大部分都会去从军打仗,或是成为一家之主。可自己面前的宋裴欢,却全然没有担得起这种重任的感觉。从见面之初,沅溪便发现宋裴欢下盘虚浮,脸色也经常是一副没什么血色的模样,显然她的身体并不强健。
而她最不像天元的地方,还在于她那张脸。沅溪活了这么久,自然也见过人间的美女子,当初她修炼成人时,还特意去见了当时盛传的江湖第一美女,还有那宫中声称是最美的皇妃。然而在沅溪看来,那些女子甚至都不如面前的宋裴欢秀美。
宋裴欢长得出挑,在沅溪心中达到可以入眼的程度。她头发蓄得很长,想必是极为爱护,始终不曾剪过。乌黑顺滑的长发及腰,这会儿被水打湿,贴服在她白皙的后背上。她在木桶中靠得久了,没什么肉的后背印出一圈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脊背上尤为显眼。
大抵是面对自己的打量她有些惧怕,那张苍白的脸逐渐染了绯色。她杏眼半阖,下唇的眼尾看上去本就温柔,又因着此刻的动作,变得更加缱眷。鼻梁小巧秀挺,唇瓣和脸颊的胭脂在方才被她卸去,那樱唇不染自红,好似应季的梅子,引得人看了便想去采撷一颗。
沅溪将宋裴欢的脸打量个仔细,越发觉得面前人和她口中多半是从军打仗的天元扯不上关系。她甚至在想,如果这样的宋裴欢上了战场,恐怕还未等开战,她自己就会先在马上累得摔下去。加之宋裴欢的五官过于温柔精致,像她这样的天元,只会激起别人的怜惜感,倒是有一副不错的皮囊。
对于沅溪的打量,宋裴欢自然是有所察觉,房间里一片沉寂,就只有偶尔漾起的水波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她不知这蛇妖为何如此仔细打量自己,但更为困扰的,却是对方依旧没松开的蛇尾。那微凉湿滑的蛇尾缠绕着私处,时不时得缠紧还要上下扭动一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