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完大家回酒店,第二天早上的辩题也出来了,我国应不应该批准安乐死。老生常谈了,但就因为是老生常谈,所有常见的在大师赛上见到过的论点都肯定是行不通了。你上场说了,别的队伍在你没站起来发言前能把你所有的稿子背下来并且反手给你甩几十个你论点的漏洞。群里大家就商量着去教练的房间讨论辩题,说是一定要讨论出个不那么传统的套路出来。
韩以伶整理了一下抓着电脑就去了。她去的时候林浔已经在房间里了,他换了个黑色连帽卫衣,里头搭了件白色内搭穿着个宽松同色系短裤,靠着墙低着头在玩手机,看拿手机的姿势好像还是吃饭时玩的那个游戏。剩下几个认识的队员分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开始写稿子。教练看到了韩以伶,来啦?你师兄当时打这个辩论赛的时候准备了几篇外国的论文在电脑上呢。你去看看有没有受到启发。林浔听到教练的声音抬起头,把手机收进兜里,指了指在床上放着的一个电脑。
韩以伶走了过去,这电脑上打开了五六篇英文论文,看样子是北欧那边讨论安乐死的弊端和安乐死的替代手段。韩以伶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看论文,都是几篇挺新颖角度的论文,很适合放在结辩里。
一个小小的酒店房里挤了很多人,有在地上一对一练习质询的,有在对着教练练开篇申论的,也有好几个在床的另一边改稿子的。韩以伶没有戴耳机,她一开始看东西就整个人陷进去了一样,一边在论文上面勾勾画画,一边在自己的电脑上敲打出结辩的大纲。这里,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林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韩以伶的旁边。韩以伶转头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林浔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她的电脑屏幕,这里还可以加一点价值,说一点和国情有关的价值。韩以伶轻轻应了一声好。
写了不知道多久,韩以伶因为长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她伸了个懒腰,正好碰到了背后的一只手,韩以伶微微转头,看到林浔撑着一只手背后两个拳头左右的地方,斜斜地躺在床上,另一只手玩着手机。韩以伶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一靠,没有转头,没有看林浔。
等韩以伶把稿子给各个明天要上场的队员顺了一遍就已经搞到了3点。教练把大家都遣回了房间。韩以伶稍微洗漱整理了一下,觉得实在是有点疲惫,就给亚瑟发了条消息和他说海报明天能给他。她拉了拉床头柜上灯的绳子,看着灯熄灭之后正打算躺下,就听到了两声敲门声。
她打开门,没有人,但地上放了一瓶温牛nai,旁边放了一张便签,画了一只狐狸,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