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和折玉郎在外面约会回来,头上和手上堆满了狗尾草编的花。
自从她教会他用狗尾巴草编东西,他就灵巧地编了一大堆,然后给她插了满头,她受不了,就改用手拿着。
这是定情信物。折玉郎来自大都市,没见过这种野趣,觉得颇好玩,自己耳边也插了一朵,随着走动一弹一弹,像只小蜻蜓,格外可爱。
春晓将脑袋上的草慢慢转移到手上,你这定情信物的保质期有点短,过两天就枯了。
这草每年都会长,无穷尽也。我们活多久,我就给你编多久。折玉郎想完孩子名字,又开始畅想两人的晚年生活。
现在是1976年,再活45年他们就到了他穿越来的那个时间点,到时候他找他爹妈诓点钱花花,然后带着她全球各地旅游,玩不动了,就和春晓住最好的养老院。
春晓看折玉郎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心里一沉,这男主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个世界需要修复的问题是【金汤匙不太乖】,就是指这个男主笨得要命不能完成男主逆袭剧情,成为改革开放时代弄chao儿,积累资本逐步成就一代大佬,笑傲群雄吧。
春晓左看右看,觉得折玉郎傻兮兮的也不像能笑傲群雄的样子。
唉,看样子只能她辛苦一点,调教调教令他上进一点了。
不用陪我了,你去种地吧。春晓将一把锄头塞进折玉郎怀里,走吧,时候不早了,再迟大哥他们就要回来吃午饭了。
种地?折玉郎歪歪头,他没种过,倒是浇死过不少老头子的名贵盆栽。
你去那边一直走,过几道田垄就能看见二哥,你去和他一起给庄稼浇水除草吧。现在天热,地干得快,浇水要浇勤,快要到秋收啦,庄稼不能出问题。春晓虽然才来一个月,但已经知道不少常识,说得头头是道。
折玉郎哦了一声,说:春晓儿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春晓哦了一声,我身体不好,要多睡觉,不能干太累的活。
折玉郎惊讶,李氏先前抱着他一直说他身体不好,可他感觉自己身强体壮一点问题没有,肯定是李氏随口说的,但是此刻听到春晓说她身体不好,他一下子就信了。
那你怎么还在外面陪我玩那么久?累不累?我扶你回去休息。
折玉郎丢了锄头,将春晓往房里扶。
老实男主将自己的鬼话当真,还挺不好意思的,但能躺着谁想下地,春晓厚着脸皮说:玩倒是不累,就是下地的活我干不动,为了避免三嫂她们说完闲话,玉郎你要多干点话。
改造男主第一步,先让他接受劳动的教育,知道劳动人民的辛苦,然后怒而奋斗,励志带领全家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三嫂说过你闲话?折玉郎大惊,怒气横生,转身就走,我去骂她!
春晓看他一把抄起锄头,担心他是要去干架,连忙道:你跟女人家计较什么?
她本来就懒,该干的活都偷懒,所以她很能理解三个嫂嫂窝一堆说她闲话。
牺牲她一个,三个嫂嫂的妯娌感情明显更好了。
女人就不能计较?谁都不能欺负你!折玉郎板着脸,天呐,看她的样子不会是已经习惯被欺负了吧?都已经被欺负习惯了,自家老婆这是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啊。
折玉郎眼眶一红,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去找他们算账。
可是玉郎,你也身形单薄,如何能与他们争执?春晓幽幽地说。
折玉郎这具身体的原身也是个四体不勤,懒得干活的人,所以身上是没有腹肌的,一点像样的肌rou都没有。别问她怎么知道,她前几天闲得无聊,偷看过他洗澡。
怎么会,我这么大的个头,一米八多呢!折玉郎闻言在身上摸了摸,突然叫道:唉卧槽,我腹肌呢?我胸肌呢?我夹苹果的肱二头肌呢?
折玉郎俏脸一白,他这具身体不是他原先的了,他连忙快步走到屋里桌上的镜子,拿起来照了照,又定下心。
还好,脸没变,他摸摸头发,个头还是这样和头发依旧浓密,春晓儿你等着,我去锻炼身体了。
折玉郎扛着锄头虎虎生威地出去了。
春晓等他走后,才扑在床上笑出声。
要说这折玉郎的长相,不输给她遇到的大部分男人,一身雪一样的冷白皮,眉如墨画,眼如寒星,鼻若悬胆唇若涂朱这些词形容他都很贴切,是个和这个世界朴素的劳动人民格格不入的白皙秀美长相,与他的名字十分相称,一张诗情画意俊俏极了的小白脸。
这个小白脸扛着锄头一脸慌张地出去练腹肌,怎么看都有点搞笑。
笑完了,春晓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私藏的水果,剥了一粒塞进嘴里慢慢吃。
这是她的私存,谁也不知道,她偷偷一个人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