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来的旧物已经整理,问他安排。
李亦行拿着清单看一眼,忽然一怔。
手指停在“种球”两个字上,他想,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似曾相识。
“我放进去的?”他问。
管家闻言,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那里的房子好多年不去住,他也并不记得自己留下什么,只是脑海里忽然闪回过某些画面。
“种着吧。”李亦行沉默一会儿,说:“我想知道,它是什么颜色。”
“这款戒指叫圆满。”设计师看着周乘益面上不掩饰的满意,也露出笑容,看向在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李亦行,询问:“李先生喜欢吗?”
李亦行这时才抬起自己的手,这里刚刚被周乘益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看来看去,余光察觉到周乘益的期待,终是颔首:“好漂亮啊,比好多女戒都好看。”
“知道你是个花孔雀,肯定嫌男戒太简单。”周乘益虽然这样说着,语气里却很得意,侧过头不再看李亦行。瞧着他的模样,李亦行直接将他搂过来一吻。
果然,周乘益的脸快速红起来,推他:“又发什么病?”
“喜欢你嘛。”李亦行松开环住他腰的手,起身:“宝贝,我晚上有个应酬,不陪你了?”
周乘益敛着锐利的眉眼,声音闷下来:“和谁的?”
“不是很认识,”李亦行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最终摊手:“领导叫我去,我就去咯。”
看着周乘益的脸越来越黑,李亦行干脆将他拉起:“走吧,送我去车上。”
周乘益很不情愿,屡次想甩开李亦行,却被李亦行一路连甜言蜜语哄着并手抓着带进了电梯里,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被李亦行拦腰拥住,而后缠绵亲吻。
唇舌交缠间,察觉到周乘益有些紧张的情绪,李亦行干脆侧身将他挡住,刻意去勾他的敏感点,直至周乘益终于落败,手不自觉依恋地搭在他背上,彻底张开唇回应他的热吻。
两人的手不自觉也紧紧缠在一起,李亦行当时刻意换了只手戴戒指,所以现在戒指也碰到一起,撞得手指有点疼。
漫长的深吻结束时,周乘益的耳朵已经红得快滴出血,他指责李亦行:“……不晓得怎么这么不要脸。”
李亦行抹了抹周乘益的唇瓣,笑眯眯地接受指责:“我要不是这德行,你会这么喜欢?”
“谁喜欢你了?”
周乘益说:“要走快走,别在我面前晃。”
李亦行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顿了下。
他想起其实他自己也会这么做,这么做是想让人哄哄他,他想周乘益大概也是这样的,于是又毫不吝啬地吻了吻周乘益:“别生气,下次好好陪你,我保证。”
周乘益的神色终于松动,然后渐渐变得柔软,像失落的小动物,但他很快扭过头不让李亦行看见:“再见。”
李亦行笑着离开。
他的司机最近还是很忙,说女儿发烧后引起的一些病还没好,得人照看着,妻子都快抑郁了。
这么重要的职位如果交给别人的话,李亦行完全不放心,更不可能喊他的精英助理随叫随到帮他开车,只得自己先回家一趟,换身正经点的行头再去应酬。
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发现他叮嘱种下的种球似乎已经开花,风景在这个周期有点新鲜。
但也没停太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只是自己显然比风景更有吸引力。
李亦行换上让他显得正经了很多的衣着,站在镜子前,不住打量。他离遇到李知鸿,只有……哦,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只有四年了。
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可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和李知鸿哪里很像。
外貌如出一辙的帅,可是气质总归不像,职位也不像……李亦行忽然有点恶狠狠地想,李知鸿比自己顺利得多了,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平步青云,自己呢?家里有点资本又怎样,如今混官场还得看大领导的眼色行事,难道改个名字就可以这么顺利吗?
他才不信,他偏不改。
晚上应酬倒还顺利,李亦行先送领导回去,帮领导跟他妻子交待,自己才又被领导的司机送回家。
其实他已经醉了,跌跌撞撞回房间,拿起手机给周乘益发消息。
周乘益倒是很快回复他,可是李亦行已经有些看不清楚字,只随便点一通乱回,接着靠着沙发瘫坐,脑子越来越不清醒,终于昏昏沉沉闭上。
手机砸到一边,几条新的消息弹出。
宝贝:又发什么疯
宝贝:李知鸿是谁?你新起的名字?为什么非说你自己是李知鸿。
——
既然答应了要好好陪周乘益,李亦行也没打算食言,第二日酒醒便去他家外等他,周乘益不似李亦行这样,不是有爹射没爹养的孩子,一家人关系很好,相敬如宾,二十来岁的人还要和父母兄姐一起准时准点吃早餐,李亦行靠着车等了十来分钟,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