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车上……烟，烟也是车上拿的，打火机在裤子里。”严栝把身体撑起来一些，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回答道。
不敢再装傻，双手举起掌心向上慢慢摊开，等待发落。
他挨棍子时握上拳就已经在后悔，当时自己真是昏了头，烫哪里不好，偏偏是用得着又容易被抓包的地方，现在咎由自取。但说实话已经不疼了，现在基本是麻的，早被身后的疼痛盖过。
在他们眼中，主人穿着衬衫西装一丝未乱，脚下则跪趴着一个赤身裸体又浑身伤痕的男人，姿势扭曲而毫无尊严地缓慢爬行着。众人并不敢多看，只暗自交换了眼神。
他蹲下来摸了两下严栝的头发，有点汗涔涔的。
噤声。先生看起来心情不好，别触了霉头。
萧庭站起来，接到下人送过来的烟和打火机。一个是搜缴的物品，一个就在他们回来的车座下塞着的严栝裤子里。他把打火机拿在手里一下下地抛着。
“什么时候的事？烟呢？打火机呢？”
他刚要掌心向下把手递出去，就在萧庭严厉的目光里迅速败下阵来。
“不用，你们休息吧。”
“转过去，屁股撅好，自己扒开。”
他把双手掐在屁股上，反正哪里都是痛，也无所谓落手的地方，又把肿得极大的屁股瓣用力往两边分开，塌腰往上挺了挺，红肿穴眼瑟瑟发抖地露出来。
他们早就注意了发生的事。
严栝的身体在冷嗖嗖的夜风中打着摆子，很努力才听清庭哥在说什么，刺骨的寒意让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风好像也把刚才片刻的温情吹散了。
严栝被他无声催促，本能地配合着萧庭的步调加快了爬行，他高壮的身体折叠起来，竟然显得有几分脆弱。土砾和沙尘磨在手掌和膝盖上，咯得生疼。
他把后背往下压，屁股自然撅高，肿胀的伤口隐隐传来撕裂感，手掌按在地上传来疼痛，冷风吹过因为爬行从臀间扯出的后穴，感觉一切私密一切狼狈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萧庭继续逼问：“上次不是说戒了？”
萧庭的脚尖踢了踢严栝的手臂，换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终于挨到了门前，管家和下人们正侯在门口。
萧庭这才缓步走到他身侧，步子不疾不徐地慢慢迈开，好像只是一次普通的散步。
萧庭看着严栝呆呆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这小子真是会一茬接一茬地找麻烦，一刻也安生不了。虽然本来是有意给小狗一点教训，但看到他的样子，如果在下车的地方坦白了，自己也不一定要他爬过来。说他不老实吧，他这时又老实得过分，非得忍着，也不怕感染。
严栝因为萧庭拽住自己时不算轻的力气有点害怕，但手中的动作又是极温柔的，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严栝迟疑地抬头看着他，萧庭脸上面无表情，他不确定是不是被发现了。
下人在身后阖上大门，脚步远去。那声音像是抽走了严栝最后一丝力气，趴在地上不动了。
短短的五十米距离，把他的心脏拉长拍扁撕扯来去，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庭对这个姿态并不满意，出声训他:“后背放平，用手和膝盖爬。”
“过来。”萧庭声音磁性醇厚，平时是很好听的，此时带着丝危险的意味。
“呜、庭哥，我疼……”声音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也是太不巧，所有事情都撞在一起，偏要他不好过。
这像是个简单的训狗指令。
萧庭知道没人在的时候，小狗撒娇也会更厉害些。
他紧张地呼吸，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挨
等萧庭进了门，众人纷纷向主人问候。
严栝咬着唇，维持着头抵在地面的姿势，拿手肘撑着转了半圈，被打烂的屁股上只有中间的肉缝里还算完好。
“伸手。”
“是。谢谢先生。”
那是……严少爷吧？
管家神色如常地问道:“先生，需要为您把狗拴好吗？”
萧庭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拽着严栝的手擦掉尘土和血污，就看到他左手手心里冒起的一串水泡，一看就是用烟头烫的，泡衣破裂脓水流出，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摩擦和污染，现在已经有了小面积的溃烂。
“是……是说过……庭哥我错了……”烟瘾哪里是那么好断的，严栝自己偷偷摸摸地抽了几个月。但谁让他在萧庭面前开过了口，却没能做到。明知道庭哥最厌烦阳奉阴违的事。
但严栝别无选择，刚小心翼翼爬近了，就被按着脖子，头压到地上，跪着的姿势让伤痕累累的屁股撅起来，从萧庭的角度都能看到那两瓣圆弧中间的凹陷。
天哪，真惨哎。
严栝低着头，脖子都红了，又羞耻又难堪。感觉隐约有各色眼神落在他身上，这种被打量的感觉让他又想起祠堂里发生的一切，胃里翻搅着，有点想吐，他蜷紧了身体，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缩得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