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阿顧來了。」
「嗯，又重又還佔位子，當然是你這個做爸的拿。」
涂夏白作為最常通電話第一人，給自家男友把他們的故事給補了一遍。
「你們」
穿著校服，知書達禮的好學生張翡和她的叔叔一起去到會場。
時間過得久了，可能一開始還有些想法，到後來連自己都不在意了。
然而說的人坦然，卻抵不過聽的人替他心疼。
「不是我們一起買出錢給他的嗎？」
既然他說了不必，張翡也就沒再多問。
王文少去他們家那天不是在想涂夏白，就是被她四個哥哥灌酒，已經沒什麼印象。
兩個人是一起過來的，張翡在前一晚問過他這件事情。
女孩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柔軟而純粹。
學生的集合時間比開幕早一個小時，張翡身上還有幾個獎要領，故而才到了會場便得先離開。
上次和叔叔來過，這次頗有幾分駕輕就熟的感覺。
老男人怎麼回答，他說。
涂江顧是涂家這一輩男丁裡頭排行老四，最小那個，王文少開口就跟著涂夏白叫哥。
涂江顧按了按眉頭，怎麼自家人那麼八卦。
「所以說小哥找了個和東華一樣大的對象？」
涂夏白也問。
可身前身後的觸感又如此明確，是他的溫度包攏著她。
「話說你家嫩草小妹妹呢？」
男人的聲音在黑夜裡頭特別清晰。
幾個人聊過幾句近況後，涂秋紅就把話題轉了向。
然而臉
涂江顧發覺女孩力氣使的緊，有些失笑。
涂東華和穿著涂東華校服，冒充畢業生的任宇彥一起待在會場。
家人。
想把更多的人介紹給她，想要她在他的生活足跡裡留下記號，想讓她認識他的家人。
「怎麼了，小乖想睡覺了嗎？」
結果到最後，反而變成涂江顧在哄張翡，女孩兒懷著男人不是很懂的低落，不斷安慰似的親親他，而後被終於忍不住的男人給按著來了兩次，這才好好睡覺。
「哎呦」
涂夏白知道的的儼然最多，讓另外兩人都哇了聲。
「心疼心疼叔叔」
「嗯啊，不知道怎麼著，過年那時候在一起的，後來好像還同居了。」
「是上次在老家看到的」
特別大，足有一人座位寬，涂江顧眼神狠狠一抽，可真大。
「對，人呢？不是跟東華是同學嗎？」
「嗯嗯，就是她，長的好看人還乖，被我哥護的跟什麼一樣。」
涂秋紅把花束抱到手上給涂江顧讓位，又接著塞給他。
「他們都很好，不會干預我的選擇，妳也很好，我想讓他們知道妳有多好，所以，妳願意跟叔叔一起去見見他們嗎？」
「欸那女孩叫什麼名字，我記得人文靜的一個小孩兒，阿顧帶過來認認人啊。」
他不是個會說故事的人，比起來更像是用年表紀錄什麼，甚至連當時的情緒都沒有。
他一到就看見了幾個人坐在第一排，顯然是有搶過位子。
涂秋紅長姐氣勢拿出來，看的王文少和涂夏白都要笑出來。
幾個人同時發現，他喊女孩名字時，多了一點和平時溫和不同的溫柔。
週六早上，在叔叔的幫助下打理好儀容。
時間還不算晚，涂江顧躺在床上抱著女孩，把自己的曾經說了些，給她當床邊故事。
他都這個年紀了，耐受力早就練出來，更別提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剩下涂秋紅、涂夏白和王文少在二樓家長席。
「你兒子的花束，待會收好啊。」
涂秋紅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想看看誰拿下了自己老弟，另一旁的王文少還在接著問，吵吵鬧鬧。
女孩窩在被子裏，用一種近乎保護的姿勢抱著他。
張翡恍惚覺得像是一場夢。
涂江顧這才打開家族群組去找同來的家人位置。
「誰的畢業典禮沒有家長陪同，東華有他大姑小姑表哥陪著，用不著擔心，叔叔陪妳呢。」
在涂秋紅的旁邊有個空位，上頭放了一束花，是外頭也不好買的那種大束黃白橘色系花束。
「她叫做張翡，和東華一個年級，不同班，待會要上台領獎所以先過去了，晚點還有事情，今天先不一起吃飯，等下個月暑假的時候帶回去再一起吃，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畢業典禮當天並不在學校，而是在附近大學租了更大的禮堂，恰好正是她未來的學校。
涂秋紅八卦起來，連動另外兩人也好奇。
涂江顧倒是沒聽出什麼令人心疼的內容，輕輕拍撫懷裡小寶石的背。
姐妹倆同時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笑容，又名：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