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能说得过去,至于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安莲溪,说法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也已经死无对证。
可靳涵儿很难领情,安莲溪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和穆世桓疼她宠她爱她,何时让她受过这般委屈?靳鸣阳就是千刀万剐了,也难消她心里的怨恨,她不肯见靳鸣佐,也不会接受靳鸣佐的道歉,她就守在安莲溪左右,她也在懊悔着,为什么那天要留在宴会上,如果她和女儿一起回去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件事了?
“溪儿,是语尘那孩子央着你舅舅把你许给他的,绝对没有人逼着他做出决定,你舅舅反覆问过很多次,那孩子说不会后悔娶你,他会待你好的,你别这幅样子,娘心疼……”靳涵儿知道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安莲溪每天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着眼前的一团空气发呆,再者就是躲在被子里哭,压抑着不发出声来,听得靳涵儿的心也跟着疼,这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如今受了人的欺负,她却连一点痛苦都无法替她
“你既然答应了要娶她,往后就要好好呵护她,爱她,像个男人一样,别在意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溪儿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日后要是负了她,朕绝不轻饶你!”靳鸣佐语气很是严肃,估计明天他又要装腔作势的表演一副为难的恶心样子。
一方面的靳鸣佐还在严查这件事,太子不日就要去边疆城镇,靳鸣佐奇怪的是根据靳鸣阳的口供,他说自己一回去就看见安莲溪躺在自己的榻上,衣服被她自己扯得只剩亵衣抱着一丝春色,但扶安莲溪回去的两个太监又说是受了太子的秘令,靳鸣佐想了许久,觉得是靳鸣阳在撒谎,就算安莲溪脱的只剩一件衣服了,那他这个太子就要上去将人玷污吗?混账东西!混账!
靳语尘冷笑,当然懂了,拿他来当挡箭牌,把皇家的丑闻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缓解了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也缓和了长公主和皇上的关系。
四皇子如今只身一人,没有背景和依靠,所以当靳语尘在大殿上声情并茂的求靳鸣佐将莲郡主嫁给自己时,群臣没有过多的嘲讽,只是觉得可怜,在众所周知的情况下演戏,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个词:背锅。
圣旨来到长公主的大院,靳涵儿冷漠的出来跪在地上接旨,却听到靳鸣佐要将溪儿赐给四皇子靳语尘,顿时有了些光亮,接了圣旨后连忙跑进安莲溪的房间将这事说与她听,溪儿心仪靳语尘想嫁靳语尘,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直都知道女儿的心思,只是因为靳语尘的身份,她不愿溪儿与他在一处,可如今形式,为了让安莲溪不再郁郁寡欢,只能拿这件事说与她听了,希望女儿不再如此悲闷。
没脑子的人才会那样想,靳语尘并无在意,他名声虽然臭了,但好在靳鸣佐对他的芥蒂也消失了许多,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怎么保住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安莲溪一直缠在自己身边,是个□□烦。
但沈轻别到底是相国的女儿,沈复南是朝中要臣,手里还握有二万人的护城军队,安和郡主更是先皇御赐的郡主,连靳鸣佐都不能随意罢免,沈家这般背景,区区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子,怎么可能迎娶得到?
四皇子显然是和安和郡主情投意合的,两个人经常走在一起,一向冷淡的沈轻别唯独对靳语尘喜笑颜开,甚至不顾旁人的眼光而亲昵的挽他的胳膊。
第25章 丑闻
可怜悯的毕竟只在少数,更多的是无尽的轻视和瞧不起,尤其表现在皇室,就连当红主子的下人,也敢在私底下讥笑靳语尘不要脸,太子穿过不要的破鞋,他还当个宝贝似的下跪请求皇上把安莲溪许给自己,简直不要太可笑。
罢了,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往年她总想着自己和丈夫这般宠爱于安莲溪,她日后可要如何才能改掉这不沉稳的性子,如今安莲溪日日夜夜的发呆痛苦,她宁愿女儿一辈子都做那个不谙世事的淘气丫头。
那他靳语尘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天大的笑话,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低看一眼。
靳语尘颔首:“孩儿明白,定不会辜负父皇对孩儿的期望。”
但他能怎么办?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耻辱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必要的时候斩草除根他也不会手软。
太子被废,将是大事,靳鸣佐在朝堂上提出废除太子,竟没有一个出来反对,除此以外还将他发配到边疆城镇中,终身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这样也算是他给自己的长姐一个交代了。
这等丑事出来压都压不住,朝中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这件事,太后那边也在跟他置气不理他,还闹起了绝食,说着一定要给安莲溪一个交代,皇后那边也因为太子被废的事情天天跟他闹,靳鸣佐心生烦躁,最后直接秘密召见了靳语尘,撇开所有人,开门见山的对靳语尘说道:“朕知道溪儿这孩子钟情于你,你明日就在大殿上,求朕赐婚给你和莲郡主,你可懂朕的用意?”
靳语尘叩拜:“孩儿当以大局为重。”其他的皇子手底下都有党羽,朝中的臣子也牵扯着其他的利益,唯有他靳语尘,除了靳鸣佐和那些兄弟们,他便再没亲近的人,何谈什么党羽?所以牺牲掉靳语尘简直再合理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