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嘴唇紧抿，直直地盯着蓝染。
&&&&那片死寂被这句话打破，眼眶猛然睁大，蓝染却犹嫌不足，抬手想要摘下对方的眼镜。
&&&&恶意被掩藏在了温和的话语中。
&&&&打脸这种事情，就是要在最后关头才爽，既然最为关键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就能好好和蓝染交流一下了。
&&&&蓝染微笑，笑容意味深长，“您要亲眼去看么？”
&&&&蓝染脚步顿了下，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卓一然，最后却收回目光，眉头微皱。
&&&&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声在卓一然踏进中央时响起，眼神微动，卓一然瞥了眼身旁的蓝染，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毕竟，眼见为实，他们的确亲眼看到蓝染白石胸口有个虚洞。
&&&&“你以为，中央真的会没有怀疑么？”
&&&&搭在膝盖上的手随着他的话渐渐握成了拳头，抬眸的青年冷笑，“蓝染，你是在讽刺我么？”
&&&&当蓝染看过去时，却发现一双弯起来的黑眸。
&&&&他抬手抵在镜架旁，笑容灿烂，“既然你给我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那么戏剧落幕后总得回归真相。”
&&&&于是他也不再提那件事情了，和对方处理完事务后便离开了，至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在不远处还站着两个死神。
&&&&“嘛，让我想想，”卓一然眯眼，“陷害，暗示，让人心理崩溃，这一连串的事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惣右介。”
&&&&另一位贤者重重地哼了声，“身为贵族，他便应该为尸魂界众人立下榜样，但你看他是怎么做地！他竟然成为了虚！”
&&&&【任务完成——】
&&&&“玩的开心么，惣右介？”
&&&&一只手停在了蓝染的手背上，止住了他的行为。
&&&&黑发男子抬起手撑在蓝染胸前，似乎靠着对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周身的气势是如此的弱，像是被之前的事情打击了一般。
&&&&“您看，”原本安静地只能听见呼吸声的环境里突然响起蓝染的声音，他一步一步靠近卓一然，对方从听完那两个贤者的话后便一直低垂着头，“他们如此轻易地就否定了您以前的功劳，仅仅因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执意认为那便是真相，”唇角弯起，蓝染微垂下头靠近对方耳边，低喃，“您还一直坚定自己的想法么？”
&&&&里面只有两个人，其他贤者和审判官似乎并不在这里，蓝染带着卓一然刚刚走到那两个贤者附近，便听到他们在谈论卓一然那件事。
&&&&那双黑眸眼底一片死寂，好像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会彻底崩溃。
&&&&“您一直信任的中央，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信任。”
&&&&“你简直糊涂了！”他道，“我们亲眼看见他胸口的虚洞，而浮竹十四郎则亲眼看见蓝染白石攻击蓝染惣右介，那个真央的学生也说了她亲眼看见蓝染白石勾结虚攻击她和蓝染惣右介两人，你还想为他说什么！”
&&&&低垂着头的青年身体猛然僵硬，“不，你说错了。”
&&&&中央十六室依旧威严肃立地伫立在那里，在镜花水月的效果下，蓝染带着卓一然进了中央。
&&&&“……蓝染白石的判决会不会重了些？”贤者停下手中的笔，迟疑着说出这番话。
&&&&对方指尖的动作一顿，蓝染看到青年微微垂眸，颤动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窥视的目光。
&&&&“您被中央放弃了。”
&&&&蓝染低笑一声，慢悠悠道，“当时您所说的话我还一直记得呢，‘如果你没有做，中央就不会下达命令逮捕’，可是说出这番话的您却因为虚假的事实而被囚禁，甚至在未来要被打入第八层地狱监｜禁10000年。”
&&&&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但蓝染仔细回想了下，却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出了纰漏。
&&&&“辜负您的信任，漫长的监｜禁，您……不怨恨么？”低哑的语气像是无形的诱惑，诱惑对方的情绪。
&&&&“只是想知道您的感受罢了，毕竟那时候您没有第一时间把情报传达给中央，我当然要关心您。”
&&&&明明是反驳的话，却因为太小声而失去了反驳的气势。
&&&&“可是……”
&&&&“……”沉默，贤者回想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之前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愈发浓烈，蓝染退后几步，面上笑容不变，“您在说什么？”
&&&&守在忏罪宫的人甚至没有发现，被暂时关禁在忏罪宫的二番队前队长已经被五番队队长悄然中带了出去。
&&&&蓝染轻飘飘地加上了那最后一根稻草，笑得温和。
&&&&“蓝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