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旁的小炉正咕咕煮着一盅粥。粥香随着腾腾热气绕进柳清浅的鼻息,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除了那剂软筋散,柳清浅是一丁点东西都未进,着实饿的不行,也不顾什么礼节,一屁股坐在祁墨白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用调羹慢条斯理地舀起一碗粥却没有马上放到柳清浅跟前。
&&&&对面那厮端着粥碗细尝一口,皱了皱眉,“看你那饿猫样子,这么烫的粥还不敢与你吃。”白瓷调羹在碗里反复舀着,伴随着他长长吹气,时不时还尝一小口,全然不顾这边饿的发晕的柳二小姐。
&&&&柳家二小姐作为柳家嫡女,教养嬷嬷教了十几年,这点矜持还是把得住的,硬是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看着那厮,咕嘟咽口水的喉咙却是失态了不止一次。
&&&&终于,一碗粥放在了柳清浅面前,而她却迟迟没有端起,狐疑地看着正盛着另一碗粥的祁墨白。“怎么不吃?”祁墨白轻调粥汤,优雅地递到唇边咽下。
&&&&柳清浅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咳。。。这碗祁公子方才用过。。。”倒不是她嫌弃祁墨白什么,只是共食一双碗筷一碗粥这种亲密之举,实在有些。。。
&&&&“浅浅若是嫌弃,便不要吃了。”祁墨白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咽下一口粥,又道,“我不爱听浅浅唤我公子。”
&&&&柳清浅刻意忽略掉后半句,却终究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端起碗,舀起粥来喂到嘴里,温度刚刚好,清新的味道瞬间充满唇齿。
&&&&第三碗粥下肚,柳清浅满足地放下碗,朝祁墨白尴尬笑笑,“我平日。。。也不是这么。。。这么能吃的,今日是饿了些。”
&&&&对面祁墨白并不在意,随手收了碗筷放到一边,站起身来,“食饱饮足,也该走了。”长袖抬起,一只修长的手伸向柳清浅,“浅浅,来。”
&&&&那一身月白袍子,那一只修长素手。。。柳清浅有些恍惚,这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呆呆伸出手握了上去。
&&&&门前拴着一匹枣红马,祁墨白将缰绳解了,行过来便一把将柳清浅拉了上去,揽在怀前。柳清浅觉得当下是特殊时期,况且这些亲密举止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自己若是还在别扭,着实显得矫情,便假作不在意地端正坐在他身前,心中却始终是酥酥绵绵,心率杂乱的感觉。
&&&&一路无话,不久便到了一处破庙,行进去,四处杂乱,殿中央一个烧尽的火堆,柳清浅兴致勃勃,“看来,昨晚这里有人住过。”
&&&&祁墨白微微一笑,“这是我今晨来做的假象。”看一眼柳清浅挂不太住的脸,续道,“待会儿有人找来,你便说醒来便已到此处,不知缘由。问你为何去偷东西,你便说是雪姬逼骗,人不问便不语,浅浅可明白?”
&&&&柳清浅知道是自己败露才有此事端,不得不从,“只是。。。江姐姐。。。我若将罪推与她。。。”
&&&&“她不会有事,秦回会将她藏起来。”
&&&&柳清浅这才放心下来,心中却始终有些愧疚,只低着头绞着袖角不语。
&&&&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弹在她脑门,“这个时候,你应当想想待会儿的戏走哪一路,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说到此处,祁墨白停顿侧耳,片刻道,“来了。”面上的清冷神色立马掺了些许恐慌失措的样子,伸手将柳清浅拦在身后。
&&&&大队人马的声音传进柳清浅的耳朵,不一会儿,一队官兵进了破庙。祁墨白抽出一把匕首,有些颤抖地横在身前。柳清浅这才发觉,这祁大统领分明是在演一出好戏,不由赞叹,这位真是连眼神的戏都是极其到位的。
&&&&那带头的一见是他们,忙上前去,行一礼道,“祁公子,锦瑟姑娘,受惊了,我等奉命出城寻找二位,不知二位可还好?”
&&&&“这。。。”祁墨白狐疑地道,手里的匕首仍护在身前,“难道不是元靖将我们扔到这荒郊外的?”
&&&&领头人环顾四周,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各处查看,方才回到,“祁公子误会了,二位在宴会上突然失踪,直至今晨没有消息,元大人这才派我等出来寻找。二位无事便好。”眼神最后扫至柳清浅处停下。
&&&&柳二小姐装痴扮傻撒娇这么些年,自然是机灵的,双眸早已含了泪,瑟瑟躲在祁墨白身后,不敢说话不敢看人,显然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
&&&&那领头的见柳清浅也无甚异常,便遵从自家主子的命令客客气气的请了二位上车回城。
&&&&及至祁府,祁墨白下马,却被柳清浅牵住袖子,明眸氤雾怯怯看一眼官兵,开口颤颤道,“祁公子。。。带。。。带婢子一起离开可好。。。婢子怕。。。怕。。。”一副生怕那些人又要将她带回关押的模样。祁墨白看向那领头的,那人点头示意无碍,祁墨白有礼颔首,才将柳清浅牵了下来。
&&&&祁府外,刘总管已带了一众“小厮”在门口侯着,见自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