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地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柔软,反而更爱她了。
而在其他人眼里,梅花阑这个人虽然什么仙门盛会一概拂面不捧场,但无论何人,无论何事,倘若你去相求,她必出手相助。所以即使平日里经常弄得好些爱装点门面的门派好没面子,但她本人在整个仙门还是风评极优。
一句话,没有人会讨厌出力干活还不多事的人。
话到这里,以往许多事都天下大白了,就在秋宗主准备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人忽然道:“可我还有疑。”
“……”秋宗主临时被逼回话差点咬到舌头,刚准备转头训斥,谁知出声的人居然是裴熠,于是一口气又吊得不上不下,差点哽住。
庄清流没做声地转头,裴熠也目光转落到她脸上,十分郑重地凝眉道:“既然你第一次杀百家宗主事出有因,那你后面两次接连动手,又是为何?”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似乎十分在意这件事。
庄清流却安静了一下,才反问:“之后两次,你们确定是我动的手?”
她话音一落,裴熠就想也不想地一字一句道:“杀死那些人的,是你的月白状长刀,逐灵。这是我亲眼所见,这世上除了你的刀,还有谁的刀能直接劈垮一座灵山?”他声音十分认真道,“假、的、绝、对、不、能。”
这样的话问完,四周的气氛又重新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和吊诡之中。
最重要的是,庄清流无声敛了下浓密的睫毛,并没有答话。
因为对于这些仙门的人来说,有些事无论是她还是庄篁做的,其实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在以往,她选择很多东西不解释,很多事也无法解释的原因。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许多人的眼神逐渐有些变了,瞳孔深处重新涌起了一些难以形容的神色。梅花昼的表情也十分郑重,所有的人包括祝蘅,目光都落在了庄清流脸上,祝蘅脸色十分难看地似乎想要说话,又暴躁不耐地往外看了一眼。
这种无休止的猜测最难化解,许多事的界限在自己都没有彻底理清前,一分一毫都难以把握。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青衣修士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庄清流目光分都没分给他一缕,只是道:“我下次不想再在阳间看到你。”
“……”在这种时刻,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梅思霁实在第一个忍不住了,不由咬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庄前辈,你倒是说出……”
她话音未落,整片瞳孔忽地一红。梅思霁愣了一下,一句话戛然而止地下意识看向地面道:“怎么回事,浮灯的剑尖怎么又亮了?!”
随着她说话的尾音落下,一阵剧烈的火浪轰隆一声,闪电般缠绕的火舌瞬间从玉蚌外蹿了进来,舔舐向离边缘最近的几个人!
梅思霁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庄清流一抓下蓦然躲过了这一劫。而爆裂四溅的火星瞬间就在她小臂上舔了道火红的伤口,庄清流看都没看一眼,动作丝毫未停地直接拽着几人甩到了身后。
就在这短短几个动作间,四周哔啵作响的声音已经全部炸然裂开,所有的白玉蚌缝隙都被一片跳跃的火光充斥包围,滚滚浓烈的白烟不知道被哪里的风猛烈地吹了进来,几乎在瞬间就灌向了所有人的口鼻心肺,裴熠双眼被刺激得蓦然激出了泪水,真个人剧烈地趴在地上咳嗽不止。白玉蚌内瞬息之间就充斥满了白烟,连近在身边的人都连轮廓都看不清,最重要的是玉蚌壳正在急速升温发烫,很多人撑地的双手已经响起了滋啦的烤焦声,难闻的气味一下溢满了整个空间。
连梅思归也一下被呛得鸟眼迷离,眼泪直流,不由窝在庄清流衣领里嘴张好大地破口大骂:“阿啾啾啾啾啾啾——!”
庄清流一把低头捏住它的嘴:“宝贝,嘴张越大越呛,闭起来。”
梅花阑急速持浮灯直冲而起,两手都流转着大片繁盛的灵光去掀头顶的白玉蚌,勉强能睁开眼的梅花昼和梅笑寒也毫不犹豫地飞身帮忙,然而几人动手之下,头顶原本漂浮的蚌壳居然纹丝不动!
庄清流唇角锋利地抿成了一线,手腕一翻转,又将本来倒扣的灵光莲花倒了过来,暂时将双手双脚已经烫伤的所有人盛到了半空。
梅花阑语速极快地落下,反手帮她一起,道:“上面被压了东西。”
“嗯。我知道。”庄清流维持着灵莲升到不高不低的位置后,右手五指缓慢从张开到合拢,接着只留下一个口的时候,动作有条不紊地飞快拽出大风袋,又将这些白烟大部分吹了出去,然后蓦地右手一攥拳,合!
梅笑寒在最后时刻也被匆忙地卷了进去,不由隔着一层灵光屏障,飞快拍道:“庄前辈,火温升得太快了,光隔烟没有用,他就是想将我们都困在这里面活活烤死!”
庄清流点点头,道:“你们又不是小香猪,烤熟也没用,别害怕,先待着。”
“……”正试图挣扎出来帮忙破玉蚌的梅思霁大声道,“你怎么又在关键时刻这样!”
庄清流道:“那是因为我王牌在手,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