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的美食团队只有邬亦汶和陶思清从京城出发,他们坐H航的直飞商务舱B国首都布城。另外三位则分别从海城和深城出发,由于头等舱的需求将降落在巴黎和法兰克福中转后降布城。
跟拍邬亦汶和陶思清的团队人不多,只有两个摄像和两个艺人统筹兼编导,节目组其他人都在另外三位大明星那里伺候。但分头出发的好处是,至少从出行到目的地阶段不会被为难出什么幺蛾子。
邬亦汶在机场见到陶思清的时候已是当日深夜,她一个人拖着行李,前面有个摄像在拍。她远远看到邬亦汶,挥了挥手,快步走过来。
Chef!她表情有些雀跃,看到你太好了,一直有人跟拍感觉怪怪的。
说完她好奇地打量他,大概是因为要坐飞机的缘故,他穿着很休闲,没有了往常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邬亦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指指远处值机柜台:他们已经过去办手续了,我们也过去吧。
进入值机区就需要查护照,几人掏出护照给机场安保检查完后得以来到H航的柜台,因为都是商务舱无需排队,很快办好手续去休息室稍坐。
夏末的京城仍然炎热,陶思清穿得略显单薄,邬亦汶默默地找了个不对着空调的位置让她坐。很快登机开始,还是令人不满的深夜摆渡车,登上首都机场的贵宾考斯特,邬亦汶坐在陶思清身后一排,窗外的黄色路灯让他看不清楚。
终于登机尘埃落定,商务舱没有坐满,邬亦汶和陶思清的位置在两条过道中间,一道矮矮的隔板隔开两个位置,座椅完全放平后他这样的身高躺下略有些局促。但也没有办法,他懒得向节目组要求巨星待遇,更不想浪费时间去转机,所以就这样吧。
飞机起飞,乘务员过来问需不需要晚餐,陶思清摇了摇头,说准备休息了,邬亦汶也拒绝了,但他只是因为挑剔的味蕾不允许他吃任何飞机餐。
乘务员关掉舱内大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结束了拍摄休息了,有乘客好奇地打听他们是什么明星,编导妹妹也只是笑着说他们是普通的素人旅游节目,没有明星的。
至少目前还没有。
邬亦汶戴上耳机堪堪躺下,虽然不甚舒适但困意已经袭来,他决定睡觉。
陶思清等着身边的人躺下来,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
刚在休息室的时候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发梢微shi,估计在家里已经洗漱过了打算上了飞机倒头就睡。而她因为要拍摄还化了妆,现在虽然困得要死却不得不去洗手间卸妆。
一名前贵妇的自我修养让她不能带妆睡觉,至于明早,如果能爬得起来是一定要化上妆的,毕竟,这还录着节目呢!
回到座位时其余旅客已经都睡了,她站在座位前瞄了一眼隔壁的邬亦汶。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T恤,躺下的时候就没盖被子,现在当然还是没盖。
她坐下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认命地站起来,轻手轻脚绕道另一边走道给他盖上了被子。夜里的机场很冷,她可不想一落地就摊上一位感冒的主厨。
救命之恩啊,就该这么报答。她对自己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他本人不care,可你自己一刻不要忘记就好了。
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熄了灯躺下,裹上被子很快睡着了。
邬亦汶其实没睡,他闭着眼睛,但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被子。开始以为是空姐,后来他鼻子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这一缕香气,其实每次见到她都有闻到,除了重感冒那次。这是一种混合着nai香、巧克力香和果香的一种气味,他开始以为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后来意识到不是,因为她在浴室摔倒那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他也闻到了。
这种味道若有若无、若即若离,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品鉴出,他一度以为是她家里或者什么地方的环境香,但去过她家,家里用的香薰是松木香气的,所以他得出结论,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独一无二的、他虽然很喜欢的、但无法复刻的味道,就此断了向她询问在哪里买这种香薰的念头。
陶思清过来给自己盖被子啊,他想,她可真是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