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邬亦汶给Sam发了信息询问情况,得知陶思清已经可以坐起来,手部麻痹的情况也消失了,才放下心来,说他一会儿顺路过来看一下。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点,陶思清正在吃饭。邬亦汶不知道探视病人该带些什么,就在街对面的花店买了束花。
好点没?
他拿着鲜花出现在门口,Sam伸手接过,借口出去找个花瓶出去了,还关上了病房的房门。
好多了,医生说只有骨折和一点点扭伤,其他的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就是这个固定绷带还要裹一阵。她指指胸口,他顺着看去,只看见宽大的病号服里露出一截锁骨。
这几天小沐怎么办?他又问。
我爸妈过来了,一早Lisa送他去学校,我爸去接,白天我妈在这边,晚上Sam过来。她苦笑一下,被我爸骂了,说我逞强要一个人带孩子,让他们去旅游去潇洒,结果自己过成这样子。
他们也是关心你。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干巴巴地说,这次确实挺吓人的,我都吓了一跳。
她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睫毛,点点头。
要不要喝水?她指着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子,自己拿。
不了,我马上去店里。刚从新店出来,最近装修上面问题很多。
装修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刚做完水电改造,其他都还没动。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那边,离你家很近。之后你过去上班很方便的。他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多喝牛nai多吃高蛋白的东西,别劳心劳力,健健康康的和我拼事业。
她点点头,露出他来以后第一个笑靥。
Sam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个花瓶,插了两支绣球:刚在护士站把花分给护士小姐姐几朵,没关系吧?
没关系。他对Sam点了点头,先走了,Sam你辛苦了。
看他的身影急匆匆从病房走廊消失,Sam凑到陶思清身边,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思清,你这个老板的事情不考虑和我坦白一下?
什么事?陶思清反问。
他是不是要追你?
你想多了。她无奈地耸肩,换来胸口的闷痛,吸了口气,他这么优秀的人,我不配。
你怎么不配了!你有才华,性情温柔,人又漂亮。
你不要看到什么优秀男性就想把我和人家凑成一对好吗!陶思清叹气,我知道你觉得我一个人挣扎很辛苦,希望有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保护我拯救我。可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男人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这次的意外,我觉得也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况且我一个和社会脱节好几年的失婚女性,还带着一个孩子,对谁来说都不是良配。我,不想谈,也根本谈不起感情。
你觉得我的视角算不算男性视角?我觉得我至少可以80%代表广大直男。邬亦汶如果不是对你有感觉,他怎么会这么紧张你,第一时间去你家救你。
如果是你,你的单身独居下属在家出意外快死了给你打电话,你去不去帮忙?别把人家的善良曲解了。况且,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看到的我最狼狈的样子,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想法。
算了,你硬要拒绝承认我没辙,但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这点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别再说了呀。她温柔地制止,而她翻了个白眼,用手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几分钟后Sam的手机上出现一条来自邬亦汶的消息:刚陶思清说明天可以出院,到时候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我就说吧!她瞪着手机,好像要把手机看出个洞,然后又看陶思清,后者对着窗外呆呆出神。
明天上午我和Lisa还有思清的爸爸都会过来。她回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邬亦汶看着这句回复皱了皱眉,是不用我了吧?
哦,那我不过来了。他回。
卧槽!这啥意思?Sam看着手机里的回复瞪大眼睛,难道我真的看错了?这个男的真的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