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二楼窗边的人儿,眸子在这风雨大作里仍然如燃着微光,似永不停歇的灯塔。
回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萧恒,你听见没有!我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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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急得都快哭了,朝着外面嘶喊,一声一声,急促慌乱。
萧恒明显已经听到,却任由暴雨席卷,从头到顶满是蜿蜒的河流,那双眼睛都被暴雨冲刷而过,依然定定地望着她。
女人的眼顿时shi得一塌糊涂,转身拉开门后跑了出去,问接待员借了把雨伞后跑上马路。
你赶紧给我上车听到没有,你走啊!我让你走!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傅年使劲推他,拽着大衣袖子拉扯,甚至用头撞他。
可男人的力气哪是她能拉动的,推了半天他依然站在原地,淋得shi透的身子连摸着都是刺骨的冷。
萧恒不说话也不动作,眼眸只紧紧攫住她,发红的眼底不知是水是泪,那被她随意抛弃的沉痛一览无遗。
傅年瞬间哭了出来,把伞一抛陪着他一起淋雨,势要用这种逼他,逼他赶紧走,逼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暴雨也将女人淋得半shi,乌油油的头发都能滴出水来,男人脸上的木然彻底皲裂,他迅速脱下风衣,披在了她身上,从头而下,皮质大衣如同一张薄膜,遮挡住大半的雨水。
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萧恒掐过女人的纤腰带向自己,俯身凑在她耳边,薄唇贴紧,傅年,你爱我,你看看你自己,你爱我!
明明是冷厉的语气,却隐隐夹着一丝祈求。
才没...啊!哽咽的话还没说完,耳朵便被狠狠咬了一口,都咬出牙印来了,可见男人丝毫没有怜惜。
傅年疼得颤栗,纤细的小身子在他怀里抖个不停,眼底汹涌的泪带着她独有的温度将男人的脖颈都快烫化了。
萧恒搂紧那抹娇弱,手臂恨不能让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他抚慰似地含住女人耳朵,反复吞吐那颗小粉珠,嗓音沉闷又沙哑:不爱我?
不爱我在普陀山山崖下以为我要死了,为我痛哭流涕?
不爱我和我会辽州,在船上为了我拿簪子刺自己?
不爱我,那晚在大帅府让我碰你?如今又因为我淋雨跑下来?
男人掷地有声的控诉一句句倾吐在她耳边,他恨不得弄死怀里颤栗的女人,却更怕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反复摧残煎熬的心让萧恒只能厮磨她的耳垂,下巴,侧脸,唇都快将她那片肌肤磨红了:
傅年,你要再敢说一句不爱我,我就站在着里淋到死,淋到残。
你别来管我,也别推我!
他对自己好狠,铿锵有力的话说到做到,傅年心头冰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崩塌,她窝在男人哭得泣不成声:你会怪我的,你以后会怪我的!
你那么喜欢小孩子,我却没有生育能力,你以后会埋怨我的!
我不想面对这一天,我不想!你让我走吧阿恒,你让我走吧!
女人心头的绝望和酸涩抵达了极点,一股脑的把那些痛苦和顾忌全说了出来,让她走吧,让她走!
至少现在还是美好的,她不想最后变成傅老爷对娘亲那样,她不想!
四周一点点静了下来,雷声渐消,雨点渐小,只余浓重的呼吸声充斥在两人耳后。
萧恒愣了一阵,直到弄清女人在说什么后,胸腔里那股对她的心疼快要将他淹没。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小孩子?
男人掌住她的后颈,让那张小脸正对着自己,他问她是不是忘了,忘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笑得跟花一样,走起路来又像个企鹅。
自此萧恒便开始女娃娃,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我从来不喜欢什么孩子,只是想在她们身上找你的模样,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
萧恒心里又气又笑,就因为宋妍这番模糊的话就像离开他,就这样判了他死罪。
这小女人是要气死他吗?
傅年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那双凝满水雾的眸子眨啊眨的,不知是泪还是水,将睫毛刷得晶莹剔透。
萧恒也没想等她反应,打横抱起她,朝旅馆的方向走去。刚跨进门槛,依然觉得不解气,俯身狠狠咬了口红唇:你要再敢不告而别,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而前台值班的接待员听到这番虎狼之词,愣是吞了下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那高大伟岸的男人抱走女人大步垮上二楼。
作者:今天来晚啦,还有一半没有说开的会在床上解决,明天看在床上阿恒如何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