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袅一见嗜魔刀,当下心中大乱,转身即逃,走时又大闹道:
“我方才远远见着那魔人内应容嫣,额上已不见了守宫砂,必然是与魔人媾和,毁了贞洁的,师兄要杀我,莫非是替胞妹遮掩吗?”
她是绝然料想不到,容嫣额上的守宫砂,究竟是如何没的,思来想去,定然是在冰牢内,被那几个魔人给玷污了贞洁。
灵袅是恨容嫣的,即便她要死在容华的刀下,那她便是死,也要拖容嫣垫背。
众人面面相觑,有眼睛利索的便是议论道:
“方才我远远见着容嫣,她的额上,似真无守宫砂了。”
“不是吧,是不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
“不可能,容嫣无论如何,都是容华胞妹,这二人据说灵骨绝佳,天资绝然,容嫣清白,怎会毁于魔人之手?”
“此事还有待再议,容嫣这会子去追魔人,我等不好平白诋毁女子清白,待容嫣回来再做打算。”
嗜魔刀在灵袅背后旋转着,逐渐变大,将灵袅笼罩在刀环之中,众人窃窃私语,又见容华飞身而下,一甩手,将被困于刀环之中的灵袅甩了一巴掌。
他横眉怒道:
“吾本应立即斩了你这祸根,但你蔑吾胞妹清白,此事若将你杀之,将来吾胞妹便无对证,也好,你既已成魔,吾便将你收入刑堂,容嫣一日未归,你一日死不得,她一直不归,你一直生不如死。”
“你就只管袒护你胞妹!”
灵袅被容华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便是心痛难当道:
“我也是你的师妹,百年来,我陪伴你的时间,怎会是容嫣能比的?为了容嫣,你竟蔑我成魔,其心可诛啊师兄。”
“有未入魔,众人皆可观之。”
站在嗜魔刀外的容华,双臂大张,黑袖与锦袍飞扬间,退了开去,与他一同退下的,乃是他的神器嗜魔刀。
嗜魔刀一退,独留灵袅被困于空地之上,她茫然跌倒在地,抬头看向师尊,满脸都是乞求。
以往她也犯过错,但因着问剑峰上,女弟子是稀缺的,所以师尊也是疼她,对于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师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灵袅原以为,今次也会一样。
却是看到她那一向慈爱的师尊,如今满脸失望,眼神冷怒厌弃的看着她,手指并剑,指着她怒道:
“孽障,你看看如今你这模样,一身魔气,哪里有半分正道人的模样,孽障啊,我天极宗究竟是做了什么孽,竟出了你这样的忤逆东西。”
可不是嘛,修真界人心沉浮,难以算计,可到底人人向道,嫌少与魔人密切往来。
只有与魔人来往过甚,心术不端者,才会沾染魔气,为魔蛊惑,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尔后彻底堕入魔界,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灵袅周身魔气缭绕,必然与魔人有过来往,加上她行为不端,行事更是疯疯癫癫,便极易被魔气侵蚀,影响道心。
天极宗掌门痛心疾首,一甩袖,眼中含冰,背对着灵袅,对容华说道:
“此女再不是我天极宗弟子,速速将她捉入刑堂,省得在诸多道友面前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