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六月伏天的工地热的仿佛能把坚不可摧的钢筋都给灼融似的。尘土飞扬,运作的机器还在赶时赶点加着班,轰隆隆的噪音吵的让人心烦气躁。
工地休息的铁皮房里,空气燥热的仿佛令人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汗蒸房内,呼呼吹着劲风的黑色风扇开到最强档,也吹散不了那股给人带来窒息的闷热感。
卫青热的汗流浃背,面颊通红,他已经在这等了谭谨快半个钟头了,人都已经快要热的晕过去了,对方却迟迟还没有过来。
电话里说的好听,哄着他再等等,这太阳马上都快落山了,结果人还没有到!
等了半个小时已经是卫青的极限了,他板着一张Jing致的小脸,骂骂咧咧站起身,泄愤似的把脚边的排插给一脚踢开,然后夺门而出。
谭谨这个大混蛋,就天天搬他的砖去吧!这个月都别想自己来找他了。
卫青恨恨地想,脚刚踏出房门,就蓦地撞进一个满是汗臭味的火热怀里。
对方有力的大掌牢牢锁住他的腰。
卫青嫌恶的捏住鼻子,秀眉皱的死死的。
臭死了!
让开他推搡着对方。
宝宝别闹。
谭谨感觉到怀里人极度的抗拒,不由分说把人横抱而起,两人进了屋子,谭谨随手就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卫青张牙舞爪在他怀里乱拱,白皙的脸上布满不虞之色。
混蛋,把我放下来
谭谨把他放下,却不让人离开,抵着卫青娇小的身体贴在门背上,带着薄茧的两指捏住他光滑的下颌,头一低,覆上他的唇,不容反抗吻了上去。
粗粝的大舌在卫青口腔里攻城略地,吸着他的舌头,舔舐他的牙关,不断汲取他口中甜美的津ye。
卫青被他吻的面红耳赤,一开始还不乐意的哼唧两声表示抗拒,后见自己反抗不了,吻着吻着,就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抵在对方胸膛上的双手,渐渐松懈了力气,双臂抱着谭谨汗shi的脖子,情难自持回应着对方。
谭谨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以上,只有一米七身高的卫青在他面前就显得跟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似的,两人贴着身子接吻的时候,还得稍微踮起脚来才够的到对方。
谭谨清楚两人的身高差距,干脆抱起卫青,把他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环在自己腰上。两人唇舌分离,口水连接的丝线挂在半空亮晶晶的,谭谨见此眸色一暗,伸出舌头,又将卫青嘴角上淌出的口水舔进了嘴里。
卫青呼呼喘着热气,难耐的扭了扭屁股,他被勾起了性欲,屁股后面已经shi成一滩了,里面痒的不得了。
双腿用力夹住男人Jing瘦结实的腰,卫青用细白的指头不满的戳着对方坚硬的胸膛,嫌弃的嘟喃:你身上臭死啦!
谭谨用手托了托他的屁股,顺势还捏了一把,引来卫青哼哼的呻yin时,才低声道:那我们去洗澡。
卫青不想和谭谨一起挤在这个铁皮房那个闷热狭窄的浴室里。工地上的住宿条件一般都不是很好,就连浴室也是用隔板简单隔出来的几个小平方,一个热水器和盥洗盆就把原本不大的空间占据的死死的,还加了个蹲式便坑,地方就更显逼仄了,一个人在里面转个身都困难,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
卫青以前曾在里面上过一次厕所,蹲了不到两分钟,就感觉整个人憋的快要呼吸不过来,晕晕乎乎的,差点没有热死在里面。
他闹着不进去,要从对方身上下来。
谭谨单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宝宝身上也臭了,我们一起洗干净。
卫青闻言顿时不乐意了,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真的有股汗臭味,立马瞪着眼嗔怪道:还不都怪你!都是你身上的臭汗全都粘到我身上了!
今日市里的温度足足有三十度,谭谨今天搬了一天砖,原本黝黑的皮肤晒的又比前几日黑了几个色度,身上穿着的黑色背心全是脏兮兮的污尘,一天下来所积累的汗水把身上单薄的背心浸的shi腻腻的,一拧甚至都可以拧出污浊的脏水来。
知道小东西爱干净,谭谨干脆脱掉身上shi透的背心,随手丢在了地上,他身上张扬饱满的肌rou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八块明晃晃的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直把卫青一双眼都看直了。
谭谨没来工地搬砖之前,他的皮肤应该是挺白的,单他脱下衣服露出的胸膛和每天在外风吹日晒的手臂对比,就呈两个一到十差距的色度。
卫青忍不住上手,抓着谭谨弹软的胸肌把玩,又是羡慕又是饥渴,手指还不安分,捏住对方两颗褐色的ru头,戳进rou里,接着又拉出来,玩的不要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