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淨生的氣息在她頸項後方。
「我去一個可以好好思考的地方。」她往後靠在他胸膛。
「為什麼?在我身旁沒辦法思考?」
「是啊,沒辦法。」她感覺到他的手一緊。
「那妳為什麼回來?」他手扶著她的腰,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我想好了。」夏青衣乾脆地說。
「妳想來帶另一個孩子走?」
「我們哪裡都不去。」
「是嗎。」班淨生放開她走到酒櫃前。
夏青衣跟上前,按住他想打開酒櫃的手:「你不能喝酒。」這男人找死嗎。
「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我家是旅館嗎?」
「班。」夏青衣知道這很難善了,他不會輕易原諒她。
「夏青衣,妳比我還狠。」他推開她的手。
「你不要我們?」
「妳何時還會突然離開?我累了。」他拿出一瓶琥珀色液體的酒。
「我不會再離開。」
他突然冷笑。
她反應不及,完全沒有預測到他會這樣。
「說得倒很乾脆。」
他不相信,夏青衣立刻意識到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相信她的話了。
「我要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
「妳說呢?」
夏青衣毫不遲疑,丟下手中包包,手指往胸前鈕扣解開。
班淨生試圖回想當初夏青衣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雖然一直知道可能發生,但是他當時以為兩人關係已經不同,她不會輕易放棄。
不,他不會被她糊弄過去,她得要付出代價。
「就算妳脫光光裸體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也沒有用。」
「班。」夏青衣尷尬的放下手。
「我要知道來龍去脈。」班淨生拿出酒杯。
「知道又如何?」夏青衣忍不住反問。
「算了,妳走吧。」他其實是想知道她突然離開的理由,放棄可以是幸福的生活。
「不要。」
班淨生第一次聽見她這麼直接的拒絕,好奇的眼光射向她。
「那妳想怎麼樣?」
「我們結婚!」她耍賴的說。
「妳有什麼企圖?」他故意裝作不理她,忽略他心跳漏拍的事實。
「小孩都生了。」她哀怨的說,繼續哀兵政策。
「我要考慮。」他宣稱。
「那我可以留下來?」
「隨妳便。」本來他想說留下來幹嘛,但是他太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麼。
接下來一個小時,她電招清潔人員前來清掃和外送送來新鮮蔬果。
他被趕到房間外面正對花園的平台上的大陽傘下休閒桌椅坐。
夏青衣是真想回來?可是他不喜歡這樣被耍弄。
當年他一開始用盡方法找她,不敢相信自己第二次被夏青衣擺道,後來他接受她想要自由的想法。
不過他沒辦法面對她遺留下的小孩,那總是讓他想起她。
他有點慶幸常因為工作飛來飛去,孩子還小,可以放手讓爺爺奶奶和家裡雇用的人帶。
他突然想起家裡的人們可能是讓夏青衣來找他的幫兇。
那些人不滿他不想見小孩。
夏青衣送走清潔人員和接收最後一份外送之後把大門關上。
她回到廚房開始做晚餐。
當年她一和香港好友取得聯絡,就開始計劃離開。
她遲疑過,所以生產完才下定決心。
當她開始以他妻子姿態生活,那快一年之間她發現他不願意讓她知道的秘密。
「妳在做什麼?」循香味來到廚房的班淨生看著穿圍裙手邊還在做事的夏青衣。
「做晚餐。」她對他笑笑,不理會他不太友善。
她現在必須彌補,從他開始。
做他喜歡的菜,陪在他身旁,分擔他的煩惱。
「妳覺得我會原諒妳不告而別?」
「不會嗎?」她裝傻。
「妳說呢。」
「那我會努力讓你原諒我。」
「妳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有。」她愛他,但是她之前傻得放棄,等到發現的時候,卻已經遠離。
「不管妳要的是什麼,我都不可能跟以前一樣輕易答應妳。」
「放輕鬆點。」夏青衣不慌不忙的說,繼續手邊動作。
這次她不會輕易放棄。
班淨生乖乖吃完她做的晚餐。
夏青衣知道她做的是他最喜歡的義大利麵,要是合他胃口,那事情就算有個順利開始。
她已經有跟他耗個幾天的心理準備。
「班,我做了甜點你要吃嗎?」她想站起來。
「不急,妳先吃完。」他拉住她的手腕。
夏青衣像是被電到般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