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的帳篷走到樂團前方的空地。
夏青衣注意到班淨生爺爺的左手,然後她轉頭看向圓桌其他班淨生家人,突然發現他家每個人都在左手小指戴著一枚戒指。
她低頭看向身旁班淨生放在左大腿上的手。
他左小指上那枚以前沒看過他戴的戒指,她試圖看清楚上面刻的字,但戒指在燈光下閃著光芒,她無法看清楚。
然後他爺爺向眾人宣布的話讓她立刻抬頭看他。
權力將轉交給這個家的繼承人。
班淨生沒有看她,從座位站起來,走到他爺爺身旁。
夏青衣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任何異常,班淨生本來就是大型商業集團繼承人。
但是,當她看到有幾個男人從座位起身走到他面前,下跪並親吻他的手背的時候,她腦中就像被閃電擊中。
她不管班淨生家人和其他人好奇的看她突然離座,她奔向黑暗的花園通道往大宅前去。
夏青衣急忙打包行李,她隨意把東西塞到行李箱,就在她確認東西幾乎都拿好時,班淨生闖進自己房間。
她沒料到班淨生能這麼快就離開宴會出現在房間裡。
「衣衣。」他試圖伸手拉她,想停止她把東西塞到行李箱的行為。
「別碰我。」夏青衣害怕的後退幾步。
夏青衣太聰明,也對歐洲貴族和家族圖騰有些概念,必定猜出他繼承的不只商業集團。
他家不光是商業世家,是義大利貴族也是黑幫家族之一。
「我不是壞人,我不幹骯髒勾當。」他試著解釋。
「罪人都自稱無罪。」
他可能是光榮會、聖冠聯盟、卡莫拉、帕樂默、迪倫家族等等其中一個組織的成員。
她背脊發涼,關於義大利黑幫的新聞讓她打從心底發冷。
「閉嘴。」班淨生氣憤的說。
夏青衣有些驚訝,班淨生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並不常發作。
「我們到此為止。」被他一凶,她反而恢復正常,於公於私她都不應該繼續待在他身邊。
「來不及了,妳已經和我公開出現,妳會被拿來威脅我。」
「可惡!你故意的。」她一再被他設計。
他不自在地轉過頭看向窗外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管,我要賭賭看,只要我離開或許人們會知道我沒有利用價值。」
夏青衣關上行李箱。
班淨生阻止她拿起行李箱。
她後悔讓自己來拿東西,她該直接離開的。
她重重踩下班淨生的腳,然後低下身從他手臂下溜走。
剛到門口打開門,穿著高跟鞋的她還來不及甩掉身後的班淨生,有一個人直直朝她走來。
那人詭異地全身穿著黑衣褲戴著黑色手套和黑色頭套,只露出眼口鼻。
「夏青衣!」在她身後幾步的班淨生華語脫口而出,叫她的名字想警告她。
但是沒來得及。
夏青衣還沒從驚訝中恢復,沒有機會開口弄清對方的意圖,就被加速往她前進的那人手中突然出現的亮晃晃小刀劃中。
這時有人朝班淨生的方向連續擊發槍彈。
他意識到幾乎所有人都在後花園的宴會裡,他和夏青衣變成容易狙擊的目標。
他趕出門外還來不及伸手把夏青衣拖到室內,她就受到第二次攻擊,要射他的人射偏了。
拿刀刺傷她的黑衣人為閃避子彈趴在地上,從地上爬起來,知道有其他人馬連忙溜走。
夏青衣看著那人跑開,低頭看著自己腰間被刀劃一刀破碎的衣服布料和肩上的小洞,紅色液體正從肩膀和腰部拓染著晚禮服,她膝蓋一軟往班淨生懷裡倒去。
班淨生扶住她。
「衣衣!」
夏青衣埋怨地看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
夏青衣無聊的看著窗外,班淨生派人守在房門外,說好聽是在她休養期間維護安全,實際上可說是是看守她的獄卒。
她已經一週沒見過班淨生,沒人跟她解釋理由,她身體還在復原中也沒有心力試著聯絡他。
新加坡的公司人員聯絡過她幾次,但似乎不知道她的狀況。
她也不知道班淨生是如何解釋超過預定時間還沒回去的事。
不過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班淨生在香港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繼承家裡,所以請了保鑣。
而他當時也從原來的住處搬走,顯然對自己的安全問題多所考量。
敲門聲傳來,她嚇一跳,因為過去幾天除了醫生來出診和送餐點給她的人之外,她沒有別的訪客。
牆上的鐘顯示不是吃飯時間。
醫生也才剛來過。
她警戒起來。
她坐直身體,眼睛在四周確認身旁有伸手去及能丟向來人的物品。
「進來。」
外面守著的人這幾天沒有她的回應不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