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要为她洗身子。明明是鞋子脏了,最后被抱进浴池里的却是她。
她靠在主人身前,任他摆布,偶尔抬一下手臂,或是挪动一下脚趾。
如此过了许久,久到她犯起了困,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过去。
玉儿。
她听到主人的声音,茫然回头。
主人热气氤氲,她看不清主人的神色。揉了揉眼睛,她小声道:玉儿睡觉。
燮信坐在池内玉阶上,半身倚靠在池壁上。玉儿已被他抱去榻上睡了,但他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人脏了是可以洗干净的,这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箴言,也是他从十六时便一直在身体力行的执念。正是因为被弄脏过,他对于洁净的执着几乎已成癖好。
玉儿被人弄污了,因为他的疏忽,他的大意,他的妇人之仁只要想到这点,他便无法合眼。
更让他痛苦的是,玉儿有了身孕,生死只在两可之间,而这也是拜他所赐。
与此相较,另一层困扰似乎不值一提。陵王谋逆的幕后主使仍隐在暗处,他隐隐猜到了那人身份,但派出去的人手却一丝痕迹也寻不到。
他对诡诈心术愈来愈厌倦,然而却始终无法放下燮氏一族血脉相传的蓬勃野心。
他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仰首凝望虚空。
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细细的流水声。
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由远至近,燮信霎时回过神来,玉儿?
没有值夜的嬷嬷,离塌之前,他在玉儿脚踝间系了一串水铃铛。
他从水中站起身,玉儿望见他,跑过去,带了哭腔道:主人,怕。
浴池是春月里新修的,和卧房相通,只隔了一道长廊,几重帘幕。
这几日玉儿常被主人抱来洗身子,从睡梦中惊醒,不见主人的她,便本能的跑来了这里。
他将赤裸裸的少女抱到怀里,又慢慢坐下,低声哄了一句:主人在。
玉儿在他身前蹭了一会儿,止住啼哭。小手摸到他身上,发觉主人没穿衣裳。
她直直盯着那块皱巴巴的皮肤,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细声道:主人不痛了。
燮信嗯了一声。
少女的目光在主人露出来的身子上游动,忽然有了新的发现。
玉儿,别动。
少女的食指指尖点按着那只小小的凸起,浑然不解主人为什么要避开,她好奇道:是什么呀?
她的主人无法解释,只重复道:玉儿别动。
玉儿仰脸看了他一会儿,没从那副熟悉的面容上发现不悦,她埋下头去,在那粒小凸起上舔了一口。
燮信连日来只是心绪郁结,并无一丝欲念,然而那里是他的敏感之处,被玉儿温热的小舌柔柔舔过,他只觉后颈一麻,身下微微动了动。
玉儿不知这些,只觉这只小小rou球很是新奇可爱,她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又看一看主人的,把脸凑到那处细细嗅闻,又想到什么,手指捻着它拉扯。
她的主人喉间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哼声,倏然又意识到什么,神色剧变。
他抓起那只作恶的手,站起声,抱着玉儿步出浴池。
他的下裳水淋淋的,露出胯下清晰的轮廓。
玉儿还在好奇,然而已经被抱到了榻上。
燮信慢慢拭净她身上的水珠,给她换上干净的尿布,又为她盖好锦被。
睡吧。
眼见主人又要离去,玉儿急急坐起身,叫着不要!
他回身,抚摸着她的发,玉儿不听主人的话
她闻到了主人的味道,下意识把脸凑了上去。
燮信退开半步,轻声哄道:乖乖睡觉。
玉儿要主人她撇了撇嘴,眼看又要落泪。
别哭。主人穿好衣裳便回来。不知为何,尽管心事重重,对了玉儿,他的耐心仍充盈有余。
玉儿跟着他,坐在玉榻上。
看到主人脱下shi透的下裳,露出那使她快乐的东西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主人好久不玩她的小xue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那快乐,垂下头,不再看了。
燮信穿好里衣,走过来横抱起她,触手却是
玉儿身子怎么这么烫?
他垂眸往她脸上看去。
玉儿的粉白小脸上浮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她垂着眼睛,正在神游。
他又往她腿心瞥了一眼,确认了心中猜想。
自己有大半月都不曾疼爱这具身子了。可她怀着胎,实是不宜承欢。而他深陷在痛悔中,尚且生不出狎弄她的心思。
他抱着她回到卧榻,玉儿被他圈在怀里,先还难受着,叫了两声要主人,燮信不理会,只把手从她ru上移至小腹。
她身子虽贪欢,毕竟心性无邪,没多久便呼吸渐长,却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