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的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云影慌忙安慰她,暗骂自己怎么问到了这种问题,好不容易哄好了古代娇滴滴的妇女,后面没敢再说半句话,吭哧吭哧得把自己当牛干活。
“哦~小姑娘害羞是吧。”柳梢一脸我懂的表情冲她眨眨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任凭云影怎么解释都不信。
她缓缓的起身坐了一会,待眼前的眩晕好了一些,又扶着墙踉跄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了有些破旧的门板旁边,伸手一推。
反射性的去摸向旁边,触碰到了旁边那人还在发热的手臂,耳边是浅浅的呼吸,云影松了口气,还好,不枉她这番功夫。
“吱呀——”
“好的,柳梢姐。”云影嘴甜道,很快便用口才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你好重。”
“娘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哎!你这孩子,好好走路,不要乱跑。”
云影看不懂,只是不敢再压着他的伤,赶紧滚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他:“九千岁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谢谢你救了我们……”云影虚弱的开口,被妇人扶着到台阶阴凉处坐下。
了无尽的黑暗。
……
外面的阳光刺的云影睁不开眼,她听到妇人和孩童的声音更清晰了,似乎是看到她出来了,妇人慌忙上来扶住她,“怎么出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娘,他们什么时候醒呀?”
妇人作势要打,但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的本意,把男孩轰跑便转头和云影说道:“你不要介意,这孩子就这样调皮,我一会去教训他,对了,我叫柳梢,我看你年纪还小呢,你叫我姐就行。”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可心中却躁动不安。
“嘻嘻……抓不到,抓不到!”
“你个小姑娘,怎么会一身刀伤?”柳梢一脸担忧的拍拍云影的手,云影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所以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性别也很正常,估计也是看她是个小姑娘才敢留她在房间里。
柳梢估摸着醒过来还要等几天,云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帮着她整理药铺,陪着她儿子小米采摘药材,还有就是帮九千岁换药。
“你这臭小子!”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欢快的跑过来,笑嘻嘻的说:“明明是我看见的!你怎么不谢谢我呀!”
这天,二人边忙活着晒草药,边聊天。
忙活了半天,包扎上了绷带又喂了药,云影总算踏实了下来,这人的热度降下来了,看来很幸运,伤口没有发炎,发热只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休息的差不多了云影就去给九千岁换药,看到她手摸上燕行的衣服那人没有一点反应,柳梢一脸“我就知道”,云影叹气,这下是真解释不清了,谁叫她真的是被人娶进门的呢,只是她们的关系真的和普通夫妻相差太大。
木门应声而开。
耳朵旁传来熟悉的说话声,云影惊喜的抬头,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审视,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
云影被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吵醒,她缓缓睁开眼镜,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十分朴素的屋子,桌椅都是粗糙的木头,身下的床板也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硬,脑中浮现出倒下钱的那个身影,云影想,他们应该是被人救了。
“咳咳……”云影被口水呛到,拍着胸脯摆手道:“我……我们……咳咳咳!”
这一忙就到了半夜,云影一进屋就要往床上倒,这一倒碰到的不是熟悉的硬板床,而是一个又软又热的地方。
燕行偏过头,小妮子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像闪烁着光芒一般,让他移不开眼,在昏过去的刹那,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睁眼的机会,甚至暗恨为什么没有狠心了结了她,却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睛时,会是这样的情景。
柳梢正把新药在干草上铺开,听她这话神色暗淡了几分。
给燕行的胸前上完药,云影又把人翻过去,后面最大的那道伤口就是那从左肩到右腰的刀伤,好在当时还算躲闪及时,伤口并不深,不然根本撑不到这会。
“小米他爹平时去城里做生意,路上要路过浣河附近,那几日大雨连着下,我劝他不要去了,可他执意要去……谁知……”
云影自然不敢如实相告,只是说是路上遇上了劫匪,柳梢好奇心也不重,便又和她提起燕行。
从柳梢口中云影了解到,是柳梢的儿子小米当时看着他们倒下,吓得跑回去把妈妈叫了过来,柳梢正好是村里的大夫,叫了几个村民把他们带到了家里。
“你相公警惕的紧,只要一沾身就睁开眼瞪人,我只敢给他喝了点汤药,伤口没有包扎,一会可能还要你受累了。”
云影的眼睛终于适应了亮光,面前的妇人年纪并不大,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清秀,但由于风吹日晒皮肤比较粗糙,身穿一身粗布衣裙,并不富裕的样子。
云影好奇的问怎么这些天没见过小米的父亲。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