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洵心里有怒气,出招凶狠,逼得孟昭节节败退。
孟昭眼见打不过,便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环顾一圈四周,身后五十米处停着一辆装粮食的长板马车。
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接着纵身一跃,跳上了车头,大手拿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驾!”孟昭高声喝着棕灰色的马儿。
马儿一被抽屁股,嘶鸣一声,立即快速地奔跑起来,四蹄践踏在大道上,扬起一阵尘灰。
身后的孟洵在孟昭转身逃跑的时候,便立刻追了上去,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抓住孟昭的衣袖了,却让他跳上了马车。
孟洵自幼习武,轻功也不错,他扫了一眼四周的建筑布局,正要跃上屋顶,跳过去追孟昭时。
客栈门口忽然跑出个老汉,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大喊道:“抓贼啊,有人偷粮食啦。”
他喊完后,扭头看了眼一旁正要跃起来的孟洵,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嚎道:“你跟那偷车贼定是一伙的,我要抓你去报官,还我粮食,还我马车,还我血汗钱。”
“松开!”孟洵低喝道。
那老汉死死抱住孟洵,不肯松开:“那是我每日起早贪黑种的粮食,还没来得及换钱就被你们偷走了,我要告诉官老爷,将你们抓起来。”
孟洵瞥了眼地上穿着粗布麻衣,一脸褶皱的老汉,从袖子里摸了锭银子出来,递到他面前,“这个够吗?”
老汉一看到这么大的元宝,登时两眼发光。
他松开孟洵的大腿,立马抢过元宝,用牙齿咬了下,硬邦邦,差点没把他松动的老牙磕坏。
他忙点头:“够了够了,多谢官爷。”
得了自由,孟洵跃上屋顶,赶忙去追孟昭。
两条腿哪能追得上四条腿呢,孟昭驾着马车早就跑远了,孟洵往前奔了十几米都没瞧见他的踪影。
前方有两条岔路口,两条道路上都有车轱辘碾过的痕迹,也不知孟昭到底往哪个方向跑了。
孟洵寻了会,无果,随即回客栈与侍从们汇合。
看着客栈门口那十几个傻站着的侍从,孟洵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沉着脸,怒斥道:“方才我与大少爷对峙时,你们怎么没上去帮忙?”
孟昭与孟洵自小关系亲厚,侍从们从来没见过两位少爷打在一处的模样。
且,两位少爷的武功都在他们之上,他们上去,只有挨打的份,兴许还会因为人多,手忙脚乱,帮倒忙。
倒不如,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便好,如果二少爷下令,他们再上去好了。
面对孟洵的质问,站在前面的侍从战战兢兢,小声答道:“二少爷您方才没吩咐,小的不敢贸然上去。”
“不会见机行事,一群废物,这个月的月钱扣一半!”
孟洵怒斥一番,让侍从们继续追踪孟昭,而他则骑马回了安阳城。
赵婉昨日听下人们说孟洵离府去接大少爷了,是以,今日孟洵回府时,她刻意妆扮了一番,出门迎接。
孟洵下马,看见门口站着的娇俏少女时,微微一怔,随即俊脸上露出些许悦色。
赵婉迎上去,热络地道:“二弟,你回来啦。”
“嗯。”因着少女特地出来接自己,所以“二弟”二字被孟洵忽略了,他愉悦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
然而,下一刻,赵婉往他身后张望了眼,道:“二弟,相公呢,我听说你去接他了,怎么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一听到赵婉找相公,孟洵的俊脸登时便黑了下来。
他还惊讶于为何她会在门口等他,原来她等的人是大哥,而不是他这个二弟。
孟洵将骏马的缰绳交给守门的小厮,他不看赵婉,抬腿往府里走,边走边道:
“没回,方丈说他身上的邪祟未除尽,要他继续在庙里诵经拜佛,等彻底除尽邪祟后,再让他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