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隽回到病房,看见孟晚歌已经醒了,靠近病床问:还不舒服?
还可以孟晚歌别扭极了,一双大眼东盼西顾就是不看他。
不一会儿护士叩门进来替她拔针,叮嘱道:以后记得少吃生冷刺激的食物,例假前中期尤其要避免,否则容易引发生理痛。
孟晚歌心道难怪痛得厉害,前阵子巴黎热得不行,她贪凉,几乎天天冷饮冰品不离手。
好,谢谢。
护士离开后,尹隽看她两条雪白的细腿挂在床边,这才想到出门时没帮她带双鞋,他无声吁了口气,没事就回去了。
嗯。孟晚歌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直叫她臊得恨不得当场挖洞钻进去他腰侧的衬衫染上了几滴血迹,定是抱她时蹭到的
她心虚极了,挣扎了片刻后才嗫嚅着提醒他: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尹隽垂眸看了一眼,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走到她身前曲膝蹲下道:来吧。
孟晚歌眼睛眨了好几下,脑子才转过弯来,赧然低叫:你干么?我、我自己可以走。
穿睡衣光脚走?尹隽回头瞥她一眼,还是妳想坐轮椅?
尹隽一叹:上来吧,爸爸明天还要上班。
孟晚歌怔住。
望着他宽阔结实的背好一会儿,涩然开口:那你别把我摔了。
尹隽像听了什么笑话般轻嗤。
孟晚歌轻手轻脚趴到他背上,睡衣底下没穿文胸,她害怕被发现,僵硬地挺着上身。
好了?
嗯。
尹隽双手往后绕过她腿弯,压着裙襬,没怎么使力就将人背了起来,往上颠了颠,沉稳地迈出脚步。
为了稳住自己,孟晚歌直觉搭住尹隽的肩膀,有别于自己体温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到掌心,滚烫得令她不由得缩手。
尹隽不得不停下来警告:再动要摔了!
孟晚歌暗骂自己反应过度,慢慢将手又搭了上去。
童年时期每当看到其它孩子被父亲背得高高的,她都有些好奇是什么感觉。小时候外公也会背她,但是印象中三四岁起她就不怎么让他背了,在她有限的贫瘠的经验中,还以为大约是和外公背她是一样的,如今伏在尹隽背上,方明白两者之间有多大差异外公瘦,背她时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脊背像被穗压弯了腰的稻梗,她总怕压垮了他;可当前手掌下的肩线平而宽厚,肌理强健有力,驮着她依然走得又快又稳,好似丝毫不费气力。
尹隽从来自制力惊人,长年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就算是最忙最累的那几年依然每天六点半起床游泳健身,一周至少两次散打搏击,公司稳定下来后,有空他甚至会同三五同好去攀岩健走,练就了一身Jing悍结实的体魄。
曾经有一段时间孟晚歌希望自己能多像他一些,长相也好,体格也罢,最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尹隽生的,可惜她和他却几乎毫无相似之处。不过后来她才明白,但凡她长得像他一点,何昭仪都没可能任由尹隽把她留在身边。
不管像谁不像,她都注定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