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说法律是什么?
她不待他回答,继续道:我觉得是原谅,对我朋友那种向善之人的原谅。所以他是值得一个机会的,一个人生重启的机会。
法律就是法律,爱才是原谅。云明和看着她,双瞳有隐忍又危险的光。
华落欢又一怔,接着又释然地笑:无论如何,我那个朋友是真正的善良,当时即使他不舍,也肯祝福我和别人,而我很小气,从未有过一次真心祝福他,所以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和祝福。
对不起。她道歉以后低下头去,又抬起,然后继续真诚地看着他,又无比真诚地说道:这一次,我真心地祝福他,祝他永远幸福。
她说完以后再贪婪地端详他两眼,然后粲然地笑,是她最后的告别。
再见。
她双眸里终于控制不住地盈起泪,急忙转身要往玉米田走去。
却突然感觉手上一紧,被云明和抓住。
他隐忍危险的声音:这是最后告别,要走了?
华落欢本来打算说了这番话就退学回国,下意识想回是,但感觉手腕有点疼,又看到他脸色不豫,只说:我去拍点照片。
来M国就是为了说这番话?他目光紧锁她一张小脸。
她就有点慌垂下眼去:我是真心地向你道歉,也是真心地祝福你和
云明和脸色发冷:我等了你这么久,我要等的不是这番话。
华落欢只觉他是还恨自己,更慌,泪都要掉下来,尝试挣一挣手,挣不开,尽量保持礼貌低声劝道:云老师,请你放开,否则很容易引起误会。
什么误会?你单身的误会?
云明和突然迈前一步,将她紧拥入怀,一手圈住她身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恨恨看她一眼,俯下脸去,咬住她的唇,吞噬她的唇,又用力地辗转吸吮,再挑开她,探进去激烈地纠缠。
时间只能治愈他的伤,永远治愈不了他对她的爱。那份爱随着时间发酵沉淀,愈来愈烈。
那么地久违,近三年的思念,三个世纪的思之若狂,终于得到回馈,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他,从两年半前他得知她和冯铭分手的消息开始,他就在等她,等到今天,终于等到了。
是劫后重生,也是失而复得,却不再是一腔孤勇,而是万分的笃定,一生的承诺。
华落欢从最初的猝不及防,到不可置信,到反抗,再到不可抑制地回应他,最后完全地沉陷在这个吻里,直到他的吻势慢慢温柔下来,如温暖流水在她唇齿梭巡,他们都几乎窒息时,她才能不得不推开他一点,逃不开他的怀抱,小脸惨白不复,娇羞透红,泪眸依旧盈盈,低声呵斥他:你疯了?
刚刚被你治好了。
云明和再出其不意用力地嘬一下她,明明双瞳中冷漠怨怒不复,盈上了多么熟悉又浓烈的爱意和笑意,嘴角一抹神清气爽,弯腰抱起她,再低首看她一眼,迈开腿往发现了佳人接吻以后惊怔住的人群走去,朝同乡会长说:同学,我们有事先走。请帮我转告其他同学,云明和的另一半,就是华落欢。
华落欢早已在他抱起自己时就下意识揽住他的颈项,此时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猜出真相,但太情怯不敢轻信,只盈着泪红着脸从他怀里看着他,过一会才呆傻问他:你是什么意思?你为我,要和小娜离婚,连孩子都不管了?
云明和被她问得猛地顿脚,干脆放下她,又托起她的下巴,报复般一顿啃,又吻得快要窒息才肯分开。
阿欢,你是年年拿一等奖学金,又毕业就开公司开发出挖痕,再只用半年就考上伯大法律系的聪明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的?你都还没来,我和谁结婚,和谁生孩子?
这一声久违的阿欢令她美眸中盈泪愈浓,华落欢咬紧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感受那无比熟悉的体温和胸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嘶哑着声音问他:你一直在等我?
从坠河那一刻我就开始想你,你说呢?云明和想起那些煎熬等待的日子,语气忍不住委屈又气恨。
那天你故意气我?
云明和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重新抱起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那天小娜和她老公带她们小孩从Y国来家里做客,我开门就看到你,小坏蛋笑得那么开心,可知这几年我等得头发都要白了,就故意抱一抱那小孩,没想到我阿欢那么容易上当,龙卷风一样跑掉,我后悔起来追到机场的时候,你已经不见踪影,以为你飞回了海城,一转头就看到你拉着行李箱往回走。阿欢,那一刻我就想冲上去将你揉进我的身体,再也不给你走了。说到后来低下首来看她,多么情真难舍又情深似海。
华落欢再也忍不住地捶他胸口,愤愤泣道:混蛋,那当时为什么不上来说清楚?游戏很好玩?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我以为你
她说不下去,只有控制不住的泪汩汩地流,她一度以为永远错过了,可原来爱的那个人从未变过,她像一转身,就得到了全世界的拥抱。
这时江毅已亲自开了车过来接,云明和吻过华落欢的泪安抚她一下以后,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