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脸颊的凌乱发丝被人拂开,她扬起头,眯着眼看过去,看不真切。
他离她很近,脸挨着脸,还在不停说着什么,也听不清。
疼一张脸疼得扭曲,睫毛濡shi,庄姜全身颤得厉害:
疼
没事,没事。
许凤喈安慰着,将她打横抱起,从大石头的背面快步走至一株大树底下,身形趔趄,失了体面。
芥子空间里的所有物品,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在不同颜色的瓷瓶中翻翻拣拣,他额角沁出冷汗,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手下的动作越发急促。
终于,找出一颗最合适的丹药,喂给她,再按住她手腕处的气脉输入元力。
淡淡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萦绕,顺着庄姜的气脉,缓而持续地涌进她的体内,运行了几个大小周天之后,呼吸缓了过来。
好些了吗?许凤喈问,见她脸颊恢复了点红润,语气微松:
你要出了事,小爷的账谁来还?到时可别怪小爷杀到你的师门去,将里面翻个底朝天。
庄姜四肢酸软无力,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这状态,除了心口的余痛之外,同被他压在身下玩弄了一整夜的Jing疲力竭,差不了多少。
许凤喈倚靠着树干,一手搂着她,一手掐诀,隔空摘叶,取了点清涧里的泉水。
他饮下甘甜的水ye,含在口中,嘴对嘴地喂给她。
彼此口ye交换的亲密,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庄姜被他亲到习以为常,小口小口汲取他嘴里的水ye时没有一点自知。
林间枝叶扶疏,有树有竹,层层叠叠的叶子将日头遮挡了去,只余寂静幽凉。
藏在此处的少年少女,正吻得忘情。
青裙绣了花枝的少女,乌发曳地,她枕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仰着小脸,咬住他的唇,喉间有小小的吞咽声。
许凤喈以这样的方式,将水ye全渡给了她。
还要吗?他低喘着离开,唇瓣被吮得绯红。
长指碰了碰自己的唇,许凤喈笑得餍足,又轻轻抚摸着她的唇面,眼神专注:
姜姜,还要吗?
庄姜摇摇头。
你刚刚怎么回事?
按住她的胸口,许凤喈凝出一抹元力在她体内经脉反复运行几圈,顺通无阻,并无怪异。
可能,该修炼了。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其实她恢复得很快,已经能抓住他的手臂撑起上身,要从少年怀里离开。
许凤喈蹙起长眉,按住她的肩头塞回怀里。
庄姜的Jing力一向很好,受伤之后,身体恢复很快,在床上和他做了爱之后也是如此。
奇怪在于,Jing力充沛,身子却很不耐碰,他稍稍一摸,便开始流水,再大力顶撞几下,她便哆嗦着受不住了。
每个夜晚,他还没满足一次,她已经死去活来好几回,躺在shi濡chao热、沾满彼此爱ye的被褥里,细细喘气,模样可怜又诱人。
她有时醒得比他还早,任凭前一晚被再怎么使力折腾,睡醒之后,自己穿衣下床,提着长剑就出去了。
许凤喈非常、极其、格外、尤为不满她这一行径。
清晨醒时,她最应该做的是掀开薄被,埋首在他胯间,张开红唇,将整条男根深深吞进喉咙里。
用软糯的小嘴尽心尽情地伺候他,口醒他,或者把两团nai子堆在他的脸上,闷醒他也可以。
而不是提着一柄长剑跑到院子里,修炼个屁。
修炼?你这是什么修炼法子?
任谁也想不到少年色若春花的皮囊下,时时闪过下流yIn秽的念头,她只能是他的禁脔,关进笼子里,给他生好几个粉雕玉琢的宝宝。
许凤喈低头看她,声音关切:
入境大圆满,你快聚元结丹了,我前几年进入聚元境,可没有你这样的反应。
进入聚元境,她能活五百年,进入修元境,能活一千年,修为越高,寿命随之延长。
十六州大陆最强的修士,修炼至即将飞升的元仙境,寿命大概在五千年。
看来得对她的修行一事上心了,多花点天材地宝,早日将修为提上去,不然两百年之后,他能攥住的只有一缕魂魄。
入境期的小废物。他下意识开口,被庄姜听了个正着。
谁是废物了?庄姜分外生气,眼圈都红了:
你才是废物,修为高了不起啊,你了不起,你怎么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