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涕泗横流,萧长其看起来很可怜。
可那位被他抓来玩乐的女子,双手绑了麻绳,昏厥在地面,下半身血rou模糊得不忍直视。
你,过来帮忙。
指尖一指,挑了旁边一个护卫出列,许凤喈让他跪在萧长其的背后,一手扣住萧的双腕,一手抓住萧的发冠,迫使其仰起脸来。
许三公子,你、你萧长其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不清话,一张肥脸因为惊惧扭曲得变形,嘴角甚至流出涎ye。
许凤喈玩弄着手中木棍,扫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眉心蹙起又松开,抬头漫不经心道:
你玩得挺疯,我俩也来一个。就一棍子,只要你不叫出声,这事便过去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嘴角绽出一个温和笑容,要是出了声,小爷废了你。
只一棍子,好像也不可怕。萧长其下意识咬紧牙关,心中盘量自己应该受得住。
公子好叼啊。
庄姜碰了碰清书的胳膊,没有反应,她转过头,发现对方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家漂亮公子,神情艳羡。
三。
许三公子一边喊数,一边在萧长其的脖颈处比划。
脖颈一阵Yin冷,萧长其睁眼一看险些吓晕,那棍头好似恶毒的蛇头在他的颈项处流连,竟是这个部位!
脖子断裂,他还有救吗?
人群屏住了呼吸。
他们眼中闪着兴奋恶毒的光芒,这个狗屁瑞王,草菅人命,jianyIn暴虐,死了就好了,快死,快死
所有人都在等着第二声。
一。
众人:???
这数好像不对。
话落,木棍径直朝萧长其的脖颈砸去。
这一下看似又准又恨,实则收了力道,方向微偏,砸在萧长其脖子的最下方。
可惜萧长其自小锦衣玉食,那里受过这等恐怖屈辱,他仰头尖生大叫,身下一滩激流。
娘亲,快看,他尿尿了。有围观的小孩不懂,童言童语指出来。
周围响起低低的讥笑声。
许三公子,刚刚您喊数,跳了二,我们王爷没有心理准备。领头的护卫硬着头皮上前,替萧长其求情:您罚也罚了,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许凤喈连个眼神也不给,态度傲到极致,轻慢开口:你在教我做事?
护卫首领咬咬牙,抑制住心头那股憋屈情绪:小的不敢。
十六州大陆广阔无垠,修仙的修士很多,但比起不可计数的总人口,修士的数量只能是凤毛麟角。
他堂堂一个入境巅峰的修士,皇室重礼聘请,连王爷公主之流都不敢给他脸色,此时竟被一个晚辈如此轻慢。
奈何眼前这位年少天姿,他动不得,不敢动。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庄姜再次感叹:公子真叼啊。
真没意思。许凤喈扔了木棍,云纹黑靴踩在萧长其的左肩,擦干净鞋底的灰尘。
他俯视对方唯唯诺诺的脸,嘴角一撇:滚吧。
十几个护卫架起瘫软的萧长其,落荒而逃。
这该死的以权压权的邪恶魅力。
庄姜一拍大腿,赞道:叼哉!
这一声不大不小,原本并不显耳,只是萧长其一方逃跑后,为许三公子气场所震慑的人群实在太安静。
街道安静如鸡。
她一声平地惊雷。
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句叼哉,被Jing准确切地喊出了心声,齐齐扭头,看是哪位瞎了眼的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许三公子正弯腰上马车,他动作一顿,偏过头,看过来的目光凌厉逼人。
见是自己这位新收的小侍童后,眼神不自觉和缓几分。
公子。庄姜的声音低弱下去,走过去道:离许府不过百步,你下来走走?
旁边的清书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恨不得立刻上前,对庄姜耳提面命。
公子任何岂是他们这些下人干涉的?
果真是出身低微的平民,没见过世面,上不得台面,不识抬举。
他回府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庄姜。
我容色太好。许凤喈这话说得好生自然,那双狭长凤眸流转生光,无故勾人,他说:不喜被人瞧。
临走前,他们给了一锭银子,让人送那位血迹斑斑的女子去医馆。
地面的血迹鲜红刺目,令庄姜想起幼时师父说过的那一句话,心情微沉。
强者随心所欲,弱者痛失一切只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