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
小树苗听着外头男生咕咚咕咚喝可乐的声音，很想提醒他要注意养生。天天半夜喝冰饮料是什么毛病。
小树苗刷了一下手机，看到新消息。
但杭星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消息发出去了。他掉价他自己也知道，谁让段位没有那位姐姐高，实在忍不住呢。
“我还以为姐姐有其他感兴趣的男孩子了呢。”
这一听就是高阶海王的敷衍借口，没有半点诚心。他以前也不是没敷衍过那些他不太感兴趣的女孩子。
——今天写了一首新歌，我用吉他弹给你听好不好？
“出了名的野”：姐姐，上次你把我欺负得好惨。
但眼下，他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先接住。
外面冰箱门又被打开。接着又传来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
小树苗发了一条敷衍的消息过去之后，谁知道杭星竟然很热情，叮咚叮咚回了好几条。
但消息发了，她还是不理他。之后几天都是这样。搞得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半夜意难平，觉得被人玩弄了身子玷污了清白，还被一次性抛弃。
下一刻，手机忽然叮咚一声。他火速翻身而起，手指激动得发抖，一刷消息。
“那姐姐要注意身体。”
她正要下线，对方又发消息过来。
这个进度，真是比她想象中要快多了啊。
过了一会儿。
“出了名的野”：那我算是吗？
他也不差啊，在她眼里就廉价成这样吗。
冷战了几天之后，反而还是他先熬不住，主动给她发消息。
“出了名的野”：礼尚往来，下回可不可以让我补偿回来？
“现在出差回来了吗？”
她愣了一愣。
她算是调教开发出了杭星内心的新人格吗？
糟糕。他怎么觉得自己要开始变成他以前瞧不起的那种人了。
她本来以为他约不出来，谁知道经历了第一次调教之后，好像比以前更加黏她了，非但没拉黑，还在期待下一次。
说来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受虐的体质。从酒店回来以后，他就发誓要卸载掉app，但是卸载了一个小时，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慰射了一次，他又鬼使神差把app给下载了回来。
他差点就想要砸手机了，但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给忍回去了。
海王之间有很多不用言明的规则，比如，谁先主动谁就掉价了。
她回：“最近几天都没什么空，过段时间再说吧。”
——抱歉，之前几天在出差，有点忙，没有看到。
这种心情很矛盾：如果她之后继续给他发消息，约他出来，他未必会答应出来。可她不约他，他反而还觉得不太高兴。约是一定要约的，拒绝也是一定要拒绝的，但现在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就很气，觉得她不重视他了。
靠，真的是她。她回他消息了。
她很想调教杭星，但又不希望进度条一下子太快。火候是一定要拿捏的，这也是作为高阶海王的必修课程。
“哪有那么多感兴趣的男孩子，有一个就很不错了。”她敷衍。
“出了名的野”：……
这个“过段时间”可谓是敷衍，也不说是什么时候，说了等同于没说，把杭星给气得不行。
可偏偏之后几天她一直都不联系他，反而又让他心情怪失落的。
他不敢再继续聊这个话题，生怕今晚又睡不着觉。
“出了名的野”：那姐姐什么时候再约我出来？
“出了名的野”：好，那等姐姐有空的时候再约我，我等姐姐。
这一个晚上，弹完了自己凄凄惨惨的半吊子曲子，他回到床上，依旧开始意难平。
男生想到那一日，还是有点怂。现在坐在沙发上喝可乐，一口可乐吞下去，喉咙里有细微的刺激，他忽然耳根就红了，想到那天嘴巴里塞着鸡巴吞吐时候的感觉。跪在地上被羞辱、被征服的感觉，混合着情欲的刺激，突如其来激得他全身开始发烫。
“现在睡不着嘛？”
怎么了啊，她就回一条消息，他有必要大半夜这么激动吗。
有一说一，被那个姐姐可欺负得够惨的，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第二次了。
停顿几秒。
难道每个男孩内心潜在都住着一个M人格吗，渴望着被他人支配？
她回：当然是。
“今天也不是什么好人”：冰淇淋没吃够？
哟呵，十足的小奶狗语气，听上去还挺乖巧的。小树苗不禁感慨每个人在线上线下的人设反差好大哦，平日里的杭星是怎么样暴躁脾气的一个人她可不要太清楚了。
她笑。胆子肥了，跟她商量这个了。
他发完消息，半夜激动得睡不着，起来去外面冰箱取了瓶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