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是怎麼了,不要緊吧,隆爹?」烏律歸和餘眾都圍過來查看。
隆景然正在翻動入間道雄的眼皮,頭也不抬的說:「我看是中毒了。」然後,他抓起入間道雄的右臂向大家展示他那隻已經呈紫黑色的手掌,又說:「阪間千鶴的雙手也一樣。兩人都昏死了過去,鼻息很微弱,心跳卻很快,最古怪的是--」
而且大家經常聚在龍王廟廣場前的樹底下,泡茶聊天互相交流作戰心得。
蒼龍國撿到大便宜,歲歲年年,四季都是春天,每天的氣溫都很適合打炮。
事實正是如此,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隆景然好像早就預料到一樣,臨危不亂,指揮若定:「阿翔!蝙蝠活口數夠了,剩下的全數殲滅!」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衝入場中,身形閃動,迅速將入間道雄和阪間千鶴帶到二十丈開外,查視傷情。而隆意重聽到父親的指示,不再只是發射一種由無形的氣功凝結成有形的指箭,適時將飛到他頭頂上空的蝙蝠擊昏打落。他融合三昧真火與氣功,對準尚在空中左衝右突的十幾隻蝙蝠,指箭連發將牠們一一消滅,化為一縷縷青煙飄散。
二人縱躍如飛,騰空急掠,藝高人膽大,手到擒來,完全不把蝙蝠放在眼裡。即使每一隻蝙蝠都有巴掌大、身紅如血、碧眼發亮,透顯如此不尋常的恐佈氣息。那兩名負責抓蝙蝠的英勇豪傑,卻將那麼明顯的警訊置之不理,只管徒手以對。
阪間千鶴和入間道雄並排躺在地上,兩人身上的裝束跟大多數的壯丁一樣,力求精簡清涼,既方便又能吸睛--『蛋叭之亂』爆發第三日,神人界發生一件很離奇的超自然現象,震驚四國,卻無人可以解釋得出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更精確的說,他們兩人徒手抓蝙蝠,詎料蝙蝠身上有奇毒。
他沒用言語來表達心中的疑慮,而是用眼色指引大家去注意到問題的所在。
他們人人手持竹竿或木棍,絕對不跟蝙蝠發生肌膚相親。
「是嗎?我看看。」烏律歸很熱心,情急到像狗般趴下去,伸出手掌就近將阪間千鶴那粒大如百香果的黝黑陰囊抓起捏了好幾下。他再傾身向前,伸長手臂把入間道雄那顆大到媲美佛手瓜的毛茸茸陰囊握到掌心,低著頭很用心的捏揉。旁觀眾人
相較下,高明駿和高山峰這對父子顯得精明多了,懂得趨吉避兇之道。
偏偏,入間和阪間這兩名好漢,只知一味逞強,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平日除非有必要,否則風化村的男人大都習慣打赤膊。工作時穿長褲、休閑時穿短褲、睡覺時什麼都不穿。因為九成的居民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妖怪或仙人。他們的皮都很厚、肉都很結實強壯,根本不怕冷,穿衣服是避免被官方驅逐出境。
正因為如此,那場四國捉對廝殺的戰爭止息了,但後遺症的影響才剛剛開始。對此,蒼龍國無形中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不過蒼龍王『大渾球』龍霸天仍舊很仗義,主動邀請玄武后『大騷姬』泰勒白霜,兩國聯合起來向另外二國討公道、索求賠償。二位元首一個鼻孔出氣,大力譴責朱雀帝『大混蛋』公輸牙和白虎王『大劈叭』司空敏郎,說要不是他們兩人吃飽太閑沆瀣一氣,異想天開大興干戈,聯手發動戰爭欲將蒼龍國和玄武國併吞掉。就是這種莫須有的侵略行為,才會惹惱神人界的無名大主宰,降下天譴來處罰。使得四國的地理板塊忽然停止運行,四國的氣候不再正常輪流交替四季。當時玄武國正值白雪紛飛的冬季、白虎國正值烈陽炎炎的夏季、朱雀國正值秋風送爽的秋天、蒼龍國正值春暖花開的春季。
所以,阪間千鶴和入間道雄都袒胸露乳,下半身都只穿著一條短褲和布鞋。這會兒,昏迷不醒的兩人,短褲上都高撐著一座帳蓬、陰囊都從敞開的褲管跑出來。這種事原本很稀鬆平常,村民們都互相看到不會長針眼,彼此之間知根知底。
照理說,每個人都應該已經養成一種習慣,面對敵人時該保有的警戒心。及時發揮審時度勢的判斷力,臨機應變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處理方式。再不濟,起碼也該有個最基本的觀念:發現苗頭不對,就該知道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重要性。
不用隆景然交代,高氏父子就知道就近取材應對,並且分派給伙伴們。
毒性經由肌膚接觸入體,致使入間道雄和阪間千鶴不知不覺間都身中奇毒。蝙蝠都還沒有抓乾淨,兩人的體力忽然不繼,幾乎同時不支倒地。變數發生得突然,在場諸人都目睹到嚇了一跳,儘管驚詫莫明,卻沒有驚慌失措而亂了陣腳。
最主要的是,對村民們而言,只要有隆景然在場,他們就好比吃了定心丸。
再者,阪間和入間現在上演的靜態情色沒有很養眼,實難引人大驚小怪。不過高山峰還是很給面子,瞪大眼睛說:「這倒奇了,人昏迷,雞巴卻醒著。」語畢他伸手往兩人的卵蛋摸了摸,看著隆景然說:「燙的,好像剛起鍋的水煮蛋誒!」
而阪間千鶴和入間道雄則自視過高,好勝逞能最後落個英雄變狗熊的下場!
從此以後,四國的氣候定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