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跟莲池说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徐迟也在那里跟着煎熬了半个时辰。
在她终于耐不住要同秦夫人告辞时,莲池先她一步起身,只说自己还有事在身,不能再陪秦夫人聊下去了。
秦夫人起身送他,徐迟也跟着道别。
终于和莲池前后出了秦夫人的院子。
徐迟比莲池慢了半步,走得又不快。
莲池不疾不徐地走着,似乎是有意放慢脚步,渐渐竟落在了她们后面。
徐迟带着雀儿走在在太平寺开阔疏朗的松林小道上,身后那个和尚不远不近地缀在她们后面。
徐迟终于站定。
雀儿,我似乎把香囊丢在秦夫人那儿了,你去帮我看看。
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腰间,转头支开了碍事的小丫鬟。
雀儿得了吩咐,即刻转身回秦夫人那儿。
等她走的远了,徐迟才回身看想那远处站定,装着在看松树的莲池。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等着他朝她走近。
徐夫人有东西丢了,不过不是在秦夫人那,是在贫僧那儿。
莲池果真一步一步走近,在离她极近的地方站定。
他定定地瞧着她,眼中不再平静,而是含着笑意,仿佛暮色中荡漾着的水波。
什么东西?
徐迟不解,她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东西不见。
今晚夫人可有时间?或许夫人该找个时间来找贫僧。
莲池难得紧张,声音中透着少见的紧张和羞涩。
哦,我知道了。
徐迟凑的更近。
你是不是上瘾了?
她故意凑到他脸跟前,仰面看着他,眼中戏谑。
谁能想到一天前他还是对他不假辞色的高僧,今日就迫不及待地要再邀她私会?
将面前这和尚一步一步引诱下莲座的成就感让徐迟觉得满足又欣喜,更何况他还生着肖似陈望的脸。
大师要直说才行,不然的话,我不一定有空。
徐迟现在不急了,左右把这和尚吃干抹净也就是时间问题,现在急的,应该是他才对。
······
莲池被她这话说的皱了眉,他张口想要反驳。但又说不出口,她说的没错,他心思本就不纯。
我的婢女快回来了,要是大师再不说,可就没有时间了。
徐迟退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容俊秀的僧人在她面前为难,纠结着要不要承认自己对她的心思。
贫僧······
莲池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果然是个劫。他是开口还是不开口?
再不说的话,雀儿就过来了······
小路的那头已经出现了雀儿的身影。
徐迟自然看到了她,出言提醒莲池。
莲池眉头皱的更紧。
贫僧想要······
他终于说出了口。心上的重担好像被他放了下来,一时间心中来不急怅然,就被眼前女子的话所带来的欣喜填满。
那大师便等着我吧。
徐迟笑的得意。
想要就该直说啊,明明是他自己要说,却好像是她逼迫他一样。
最后还不是承认了。
男人啊,就算做了和尚也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