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束云!”
在我第n次半夜偷偷起来进行煮螺蛳粉这一犯罪行为时,因为作案手法的疏忽,没有关紧厨房门,常桉捏着鼻子推开了厨房门,不同挥舞着手臂企图吹散弥漫在空气中的“下水道味”(他形容的)。
“你上次说好的再也不在家里煮螺蛳粉的呢?!”常桉捏着鼻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嘻嘻,我没忍住嘛,宝贝你放心,我这就去阳台吃。”我说着就端起锅往阳台去。
“你忘了你上次在阳台吃螺蛳粉导致我俩的衣服全是螺蛳粉味,然后还被邻居敲门的事了?”常桉跟着我走到阳台,他用衣袖捂住口鼻艰难的跟我吼话。
“那我后来不是买了烘干机了嘛?现在我们又没晒衣服。”说着我就用筷子夹起了螺蛳粉,吹了吹吃了起来。
“你没看见那些袜子和内衣裤吗?”常桉生气的指着晾在那的贴身衣物。
“没事,正好该换一批新的了。”我摆了摆手说道。继续低头吃螺蛳粉,啧,真是人间美味啊!
“徐束云!今天,我和螺蛳粉,你选一个!”常桉在距我一米远的地方说出了这道送命题。
该死的,这也太难抉择了吧。
我夹着螺蛳粉的手僵住了,有点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常桉,又看了看面前的螺蛳粉。老婆可以再哄,螺蛳粉凉了就不好吃了。于是我放下了筷子,起身关上了阳台门。
“???”常桉愣住了,看着我关上阳台门的动作,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因为螺蛳粉这个第三者,变得如此脆弱。
“徐,束,云,你好样的。”他重重的念着我的名字,我选择活在当下,尽力忘掉他的死亡凝视。
常桉转身回了房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了《深夜食堂》下饭。
当我吃饱喝足洗完锅,打开了家里的窗,然后打算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时,发现卧室门锁了。不是吧,这么绝?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过我并没有苦恼太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掏出了家里房间门的备用钥匙,拧开了门。
我轻轻的打开门,转过身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个枕头扔到了我的背上。
“嘶——”我吃痛的回头。看见常桉从床上坐起来了,瞪着我冷脸说道:“出去。”
“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天寒地冻的,你真的忍心赶我走吗?”我捡起枕头拍了拍,看着床上那个生气的男人。
“坐在阳台吃螺蛳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冷?”常桉冷冷的说道。
“我……我现在就冷了,非常冷,如果再不抱着老婆的话,我就要感冒了!真的!”我说着就要往床上钻,常桉又扔了一个枕头过来。
“嘶——你倒是扔轻点啊。”我又捡起另一个枕头。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常桉赤着脚就跑下床穿上了外套往外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赶紧回床上,地上多凉啊,你不穿鞋。”我放下了枕头,进去浴室拿走我的牙刷,看着常桉瞪着我的目光,委屈的撇撇嘴,出了房间门。
我刷完牙出来看见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时,心情十分复杂。当事人的心情就是后悔,十分后悔。都怪那锅螺蛳粉实在是太香了,导致我没能做出理智的判断,算了,归根结底,还是作案手段不够高深。我懊悔间打开了推特,开始浏览各种各样的美男,啧,都没我老婆好看。然后我就睡着了。
上帝视角:
常桉一个人躺在床上,脚一直是凉的,感觉被窝少了一个人怎么也捂不暖,辗转反侧间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口味,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把她赶了出去,天气这样冷,她万一着凉怎么办?思来想去常桉起身穿上鞋开门走到客厅,看见那个在沙发上缩做一团手里还握着手机的女人,有些心疼。他走过去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机,无意间解锁了手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只穿着纯白内裤和袜子,身上虚虚的挂着件白衬衫的美少年,眼睛还蒙着领带,姿势摆的十分诱惑。往下一翻还有更多这样的照片。
他妈的。常桉暗骂一声,踹了一脚那缩成一团的不明物体,也没踹醒,依然睡得很香。
更气了,常桉想。于是常桉又怀揣着一腔怒火躺回床上。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常桉痛悔曾经那个年幼无知的自己。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我都是自己洗的衣服,自己做的饭,老婆也不让我碰他,生活十分之痛苦。原来螺蛳粉真的能让人这么痛恨吗?唉,我摇了摇头,看来以后真的只能出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