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立刻摇头:拜托,我可是新教徒,别把我拉进传统的基督世界去,和那些墨守陈规的老家伙在一起我会疯的。
侯爵听后扫兴的皱了皱眉,但被红衣主教奉承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时期,他一脸无奈道:公爵,请恕我失陪一下。仿佛克罗莉丝对他依依不舍似的。
你之前不是说想被我打吗?骗子!
克罗莉丝奚落道:就算是那样,撒丁岛上的财宝早已经被那些红衣秃鹫们扫荡干净,你献宝的算盘一准儿要落空了。
那个烦人的老东西,他再敢凑上来我就把他踹下去。来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
我又不是新教徒,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刻西罗坐在克罗莉丝对面,用一种熟悉的灼热目光凝视着她。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怒斥:不要脸!
你做梦!克罗莉丝蹙眉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可惜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西罗这些天已经攒了好大的火,被她一骂,顿时激起性子来,翻过来压住她腿,攥住两只纤细的手腕,阴森森的笑了:可我愿意告诉你,你亲我和我亲你是一样的。
克罗莉丝脸上挂满嘲讽:别这么悲观,西罗,你忘了你还有一位共患难的枢机主教朋友呢,别人都不管你他也不会不管你的。
西罗笑得春光荡漾,把被压倒在羽毛坐垫上气呼呼的克罗莉丝拉起来,重新锁在双臂间,贴近她耳边:好姐姐,别不理我,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一回罗马你就想毫不留情的抛弃我吗?
谁说是岛上的?西罗眯了眯眼。
我的侍从就在车外,你不要乱来!克罗莉丝握紧拳头低声警告道。
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没有,克罗莉丝,你忘了谁将你从海盗手中救出吗?
这个碍事
克罗莉丝看着裙摆上的无数褶皱,恨的牙痒,抬手扇他耳光,西罗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柔软小手,放在唇边轻啮:克罗莉丝,爱打人耳光可不是个好习惯。
这时,车外传来声音。
弗利侯爵礼貌的亲吻了一下克罗莉丝戴着牛胎儿皮手套的手背,敲敲车门,叫车后跟随的侍从牵来他的雪白坐骑,动作潇洒的跨上鎏金马鞍,随着里昂并骑往前去了。
其实自从踏上返回的旅程,无论昼夜,克罗莉丝身边就环绕着侯爵安排的仆人们,加上侯爵本人时不时冒出来和克罗莉丝聊天解闷,西罗居然找不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而克罗莉丝也没再对西罗露出过笑脸,她冷若冰霜,不理不睬,这种办法却好像有了奇效,西罗反而没有再放肆,行为做派比在岛上规矩不少。
克罗莉丝长舒了一口气,摘下手套甩了甩手,心中感谢里昂的突然打扰,另一侧的车门忽的又打开,午后的风带起丝绒窗帘,一个高大的黑影敏捷的跳进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内立即有点局促起来。
西罗暧昧的在她脸侧呼着气儿:我可不是瞎子聋子,表姐,你的皇帝陛下为什么要和萨法维联姻,难道是喜欢那儿的漫天风沙吗?他难道不知道教皇对异教徒的痛恨?
克罗莉丝翻翻眼睛,暗想:果然里昂突然造访不是巧合,他和西罗狼狈为奸,从来都不缺鬼主意。
你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说着按住她,低头压下了脸。
克罗莉丝冷哼:我没什么可给你的,去向国王讨要赏赐吧,看他会不会嘉奖一个被海盗俘虏多年却坚守荣誉的逃兵。
克罗莉丝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微笑点头:不能与您继续聊天太遗憾了,不过我相信斯福扎主教的事情一定更为重要。
这我倒不太清楚,但他应该不会讨厌免费送给他黄金的人,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面前。
他很想乱来,但是在扈从环绕的马车中又的确做不成什么事,西罗只能在克罗莉丝身上这里摸摸那里亲亲,像一只围绕着盛开鲜花嗡嗡嗡乱飞的蜜蜂,很快把克罗莉丝今天穿的数层丝缎裁成的象牙色裙子揉搓的乱七八糟。
正当克罗莉丝的从容假笑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侍从在车外敲了敲窗框,随即里昂的话语传来,斯福扎主教大人骑在一匹黑色神骏上,谦逊的隔着车帘询问:侯爵大人,关于觐见乔凡尼王子时的礼节,我有些问题迫切的需要帮助,希望您能拨冗指教。
唔,唔嗯克罗莉丝拼命挣扎,脸颊被他唇边新长出的胡渣刺的痛痒,一巴掌啪的胡乱甩过去。
你什么意思?
属地在他治理下的丰饶富足,炫耀他城堡中珍藏的名画,吹嘘他年轻时扮作游侠所经历的种种奇异冒险,以求在少女面前展现自己非凡的男子魅力,而克罗莉丝竭力伪装出的好奇又钦佩的样子,更是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她这句话好像启动了某种机关,西罗棕熊捕食般扑过来:什么叫乱来,你告诉我。
谁知西罗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只能在床上打。
什么战争?克罗莉丝那双澄澈绿眸中满是诧异和警惕。
克罗莉丝瞬间失了声,惊慌的望着西罗。